“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
邬亭见伊媛神情认真,端起盛红茶的茶杯喝了一口:“咝,好烫,可以加冰块吗?”
“当然可以。”伊媛拿起邬亭面前的茶杯,转身走入厨房,打开冰箱。邬亭坐在餐桌边,望着壁钟的摆锤出神。
过了一阵,伊媛从厨房出来将茶杯放回邬亭面前,邬亭低头看去没看到冰块。
“放了这么久早就凉透了,怎么会烫?”伊媛沉默了会儿,轻声问。
见邬亭没吭声,自顾自喝茶,伊媛坐回对面,托着腮打量她:“看来厅长是故意对我干了些什么,以至于您说什么我信什么,对不对?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明白了,能跟厅长像朋友一样坦诚相待真是奇妙的体验啊。”
邬亭没有否认,当初在所罗门大酒店的包厢里伊媛可是在场的,也没见她提醒自己什么,怎么可能突然就对自己关怀备至,还让自己小心唐纳?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见面的时候。其实你早就订好了餐厅,地点在蓬莱街区的湖光小筑。”
伊媛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几条未接来电,联系人是湖光小筑蒋经理。她猛地抬头,再难维持从容,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邬亭叉起一枚圣女果放进嘴里:“你应该去问唐纳,或许他比我熟练得多。”
“你是说他对晏子斌就是这样······用这样类似催眠的方式控制他?”伊媛听出了邬亭隐藏在话语中的意思,“可这究竟是什么?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完全没有,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我控制是吗?”邬亭接住她的话,然后摇摇头,“其实你中途是有警觉的,而且你仔细回想,你做的事并没有违背你的本意,我猜你应该想邀请我来你家做客,只是觉得我会拒绝才没提的吧?
与其说是控制不如说是影响或者加强,一旦违背逻辑,比如我指鹿为马指着冷掉的茶水硬说烫,你就会反应过来。当然,这是我目前的结论,毕竟我也是受唐纳启发处于摸索阶段。”
“是吗?”邬亭说得轻巧,可刚刚的体验让伊媛觉得就像邬亭在她身边安插了一只鬼魂,只要邬亭想,随时都能让那只鬼魂附身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