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妇人属下查过了,是个不识字的,她极有可能见过接头人。”
周发沉思许久,道:“如今这个世道,银子不如粮食实在,你再去查一下他们是从哪买的粮,又是谁允许把粮卖给他们的。对了,还有那银子的来历。”
“是。”
“这里不安宁,又有难民,你要小心行事保住性命要紧!”
“是!”
酉正出头,周发回到县衙,进花厅后瞧见饭桌上的吃食基本没动,他问一旁的县令:“其他人还没回来吗?”
县令咽咽口水,为难道:“都回了,陇亲王没胃口,府牧与两位御史只吃了一点就回房歇下了。下官……”
周发反应过来,拉着他坐下一起吃:“是我的不是,让你久等了,一起一起。”
两人边吃边聊,问及药棚的情况,县令又叹气又摇头,还一并把从其他人那听到的消息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下官这几年算是白费力气了!当年壮志满满想着一心报效朝廷,可在西南这几年实在是耗尽下官一生的心血!地动也就罢了,老天爷的事谁都管不了,可我堂堂县令连城里的庶务都管不住!实在愧对陛下、愧对百姓……”
周发闻言,心里有个推断。他拍拍县令肩膀安抚道:“天灾不易,陛下也会感念你的劳苦,受灾这么久,朝廷的钱粮迟迟未到,也难为你带着全城人扛了这么久,可见你平日在农事上下了多大的功夫。
这些日子你还陪着我等奔波查探石碑之事,你的苦劳等回京后我自会向陛下禀明。”
县令抹了把脸,摇摇头:“侍郎不知,西南是偏远贫瘠,但胜在百姓们踏实肯干。前两年我们这秋天大丰收,按律该多交三成粮食给朝廷,其中之四要存进义仓。就是那次开仓才让下官发现这里是个怎样的龙潭虎穴!
下官当了三年县令才发现义仓竟然一粒米都没有啊!”
周发大惊,小心翼翼问:“莫不是中间出了别的事需要开——”他蓦然噤声,若是在这位县令任期内开过仓,县令又怎会不知道没粮?
“簿录没有我任期三年内的记录,更没有我上任前的记录,在下要彻查,可衙内上下有无数个理由阻拦我,更可笑的是这——唉!要不是这两年留下存粮,恐怕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