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里。”
“让他们写下证词,签字画押后送回家,没有去处的,安排去军营。”
“是!”
那人走后,崔抚新上前低声问:“可要给那边递信?”
“让他小心老六,折了杨攀,老六正不知要从哪里找补呢。”
“是。”
等杨攀的案子一出,沐皇上朝时震怒,怒斥杨攀狼心狗肺、辜负皇恩、残害西南之民,罪该万死,命大理寺严惩。
同时御史台又弹劾多名当初以天罚污蔑太女的大臣,当初几个打头的、话说得最满的都被罢免,其余的要么降级、要么罚俸。
“西南,五州九城十二县,杨攀身为西南府牧,从中获益难道不会富可敌国?!他夺田掠卖人口,如今更是造谣侮辱皇家!这种人!是怎么官至正二品的!还是说!朕这位置!他来坐更合适!”
沐皇这一问重重地叩在所有人的心头,吏部所有人先行跪下谢罪。
要知道,杨攀是在先帝时期开始入朝,为官二十五年,管理西南九年,单西南九年就搞出这些天理不容的事,实在不敢想象他去西南前还在哪里怎么危害百姓、祸乱社稷。
“朕赏识你们、信任尔等,予以官职,你们本应尽职尽忠、爱民如子,却是这样报答皇恩?!如今天灾之中闹出了石碑的丑闻,你们不去查个明白,倒先来污蔑朕的元荣!
堂堂七尺男儿,大祸当前要推一个两岁幼儿去挡!你们什么心思朕会不知道?!你们大多为人父,推及己身,可体会到朕的痛心与不安!为君,臣子忤逆不作为;为父,朕日夜为吾儿殚精竭虑,奈何……唉!”
大臣们齐刷刷跪下:“陛下息怒!”
“闹出这样的事,让朕如何再重用你们?退朝吧!”沐皇摆摆手,一副被臣子伤透了心的模样,颓丧离去。
等离了大臣们的视线,往勤政殿的路上,他轻快地嘱咐道:“幸奴,孤要吃栗板酥和酥酪。”
崔抚新应声,转头吩咐下去。
杨攀一干人等被斩首后,京城连下三天的大雨。天晴后,看管石碑的侍卫匆忙来报,说石碑的字变了。
正值朝政,沐皇便领着众大臣去瞧。在众目睽睽下,宫人一步一步地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