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全部都模模糊糊的,他想象不出来,也不敢面对,
隐约知道这是一场暴风雨,所以提前躲进了寄居的壳子里,连雷声都不愿听,以为这样能够安全。
每当想起这种可能性,他的心七上八下,惶恐和担忧如影随形,像一个骗子担心自己的计谋败露,接着受到铺天盖地的指责和咒骂。
真到了这一刻,却远没有想象中严重。
他们聊得很平静,理智,甚至礼貌。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必要呢。要说的话,也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
“蛎然还没有得到全部的记忆,但根据结果,也能把原因和过程倒推得差不多了
五条悟慢条斯理地陈述着。
“你在做一件绝对正确的事,并为此付出了很多,在输嬗未定的情况下,赌上自己的生死,且不止一次地把性命当做筹码推到赌桌上,最后选择放弃生而为人的当严,死在我面前,希望我能恨你、诅咒你,将你变成特级过怨咒灵。“
“辛苦了啊,感谢一路以来的付出,我怎么会怪你,又怎么可能有立场怨恨你…
讲到这里,他讥诬地笑了一声,“以为老子会这么说吗“
源栾月安静地听着,闻言一怔,转开了脑袋。
然后,被对方拾手卡住下颌,脸被强硬地扳回来,与他对视。
黑色眼罩推上半截,露出一只蓝得剔透冰凉的眼睛,像星球极点海洋冰面的延伸。
这一枚纯净冰冷的蓝色,呈现在活人的脸上,无端令人胆寒。
“小源同学。“五条悟还在笑,不急不缓地说,“他们用「暴君「形容我,照我看,
分明你才是。“
“你几乎没有杀过人,不愿意随便剥夺一条生命,在这种地方仁慈得不可思议,
仁慈到软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