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范畴,我想著那两个大汉的模样,他们的肤色很黑,但又不是黑种人,他们的身子很高,眼中有著野性的眼光,他们是甚么地方人?他们讲的是甚么话?他们要如何处置我和石菊两个人?
我的脑海中,盘旋著许多许多问题,我的身子,被枪管指著,向前走去。
我曾经试图撕开眼上的黑布,但是我的手还没有动上两寸,枪管便对得我更紧些,我没有反抗的机会,就算我能跃开去,但是在我撕开黑布以前也一定中枪了!因此我只是走著,并且希望石菊,也像我一样,不要妄动。
我们走上了石阶,我数著,一共是二十三级,我觉出已然到了屋内。我开口道:「虽然我是你们的俘虏,但是请你们除去我眼上的黑布!」得不到回答。我只好继续向前走,直到身后传来「砰」地一下,门开之声,我才意识到,押我的人,已经走了,我试探著抬起手臂来,没有反应,我撕脱了黑布,刚好看到石菊也撕脱了黑布。石菊立即扑向我的怀中,道:「卫大哥,我们是在甚么地方。」我道:「我怎能知道?」一面说,我一面打量处身之所。那是一间陈设得古色古香的书房,可以断定,这里以前一定是一个法国贵族所有的地方。窗前垂著厚厚的窗帘,我立即一个箭步,来到窗前,将窗帘拉了开来,但是没有用,我看到的是黑黝黝的钢铁,石菊这时,已然在推著门,当然不会有结果。我们两人,坐了下来。在正中一张桃花心木的桌子上,有著各种名贵的酒,我斟了两杯,石菊的手在微微发抖,道:「卫大哥,又是『死神』的安排?」
我摇了摇头,道:「可能不是。」我四面酸著。书架上的书籍,全是最冷僻,最专门的书籍;有一格中,全是有关非洲断崖高原民族的研究。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我们听到了咳嗽声,一个人的声音,从屋角传来,道:「两位或许觉得十分不习惯,但我们只要两位的合作。」我抬头看去,屋角装著扩音器,当然,我们的话,他也能听到。我冷冷地道:「你们是甚么人?」扩音器中的声音,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道:「那你们不必理会,和我们合作,或者不,请你们回答!」那人所说的,是十分纯正的英语,但因为太纯正了,有点像「灵格风唱片」,所以可以断定他不会是英国人。我道:「甚么样的合作,我必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