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的?」
我正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我却得不出结论。在这样的一个地窖中,一根铁管,是可以作许多用途的,可以输送煤炭,可以倒垃圾,也可以做许多其他意想不到的用途。但是如今,我们一定要利用它来作逃亡之用。
我想了片刻,道:「菊,你跟在我后面,我先爬进去,如果我发生了甚么变故,你不要管我,自己后退,循著钢缆,向上攀去,回到那间房中。因为连这里都不能逃出去的话,可以说,已然没有别的地方,再可以逃得出去的了!」
在黑暗中,我望不见石菊,我也得不到她的回答,话一讲完,我便伏到了地上,以肘支地,向那扇小铁门中爬进去。
开始那一段,我还可以以手爬行,但是爬出了一丈许,管子狭了许多,我便只能以肘支地,向前爬行了。我觉出石菊正跟在我的后面,我吃力地向前爬行著。那要命的铁管,像是没有尽头的一样!我相信这时候,我的身上,已然污秽不堪,我必须时时停下来,拂去沾在眼上的蛛丝和尘埃,才能继续向前爬行,在那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爬行的时候,我当真起过这样的念头:不如回去吧,回到那舒服的、有著美酒的房间中去,那里虽然是囚室,但总比在这样的铁管之中好得多!当然,我并没有退回去,我如今虽然是在不见天日,不知在何处的铁管之中,但是在我前面的,可能是自由和光明!
当然,等在我前面的,也可能是死亡,但是我必须赌那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点著了拖拉机火机,看了看手表,却只不过半个小时!
我喘了一口气,铁管中的空气,当然是恶劣之极,我向石菊苦笑了一下,石菊也向我苦笑了一下,我继续向前去。约莫又过了十来分钟、我的手碰到前面,我几乎欢呼起来,立即点著了打火机,我发现在我前面是一扇一样大小的铁门。
那铁门的门栓,我相信可以打得开来,但是,正当我伸手抓住了铁门,准备向怀中一拉之际,我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叮当」的敲打之声,同时,有人讲话的声音,和一种奇特的,像是蒸气喷射时的「嗤」、「嗤」声。「外面有人!外面有人!」石菊也低声警告我。我回答道:「准备枪。」石菊轻轻地答应了一声,我不顾一切,抓住铁门,用力一拉,「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