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看吧。」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老蔡,你为什么突然剃起光头来了?」
老蔡苦笑道:「红红说,我的面孔,像……像什么……尤……纳……」
我笑道:「一定是尤伯连纳!」老蔡道:「对了,那该死的尤伯……连纳,红红说,我很像那个尤伯连纳,所以我应该剃光头,是她动手的。」
我也禁不住苦笑道:「红红也太胡闹了!」
老蔡道:「胡闹的事还有哩,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阿理,我辞工了,谁像什么尤伯……我又不姓尤!」我扶着他,推他进了屋,道:「别胡说,我去教训红红,我要……」
我才讲到此处,便陡地楞住了。这时,我已然来到了客听之中,一时之间,我实是双眼发直,差一点晕了过去。
我连忙用双手遮住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老蔡在我耳旁道:「阿理,我老头子受不住了!你看,这像什么样子?」
老蔡说他受不住了,当然有理由的,因为,我也受不住了!
客厅正中墙上所挂的四幅,陈半丁所作的花鸟条屏,已然不知去向,而旁边墙上,我最喜爱的,可以说是无价可估的那幅日本最有名的画家,雪舟等扬所画的一幅山水小斗方,也已不见了。
原来挂着四幅条屏的地方,则挂着一幅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那是印象派图画,我知道,可是要命的却是,这幅印象派的图画,正是那四幅陈半丁的条屏,和一幅雪舟等扬的斗方,剪碎了所拼成功的!我出了一身冷汗,老蔡道:「阿理,你看那边!」我循他所指看去,只见一对康熙五彩大花瓶,是我阿爷的唯一遗物,也已然成了碎块,而被奇形怪状地叠成了一堆,我实在忍不住,几乎像人猿泰山一样地怒吼道:「红红!」
楼上传来了她的声音,道:「理表哥,你回来了么?」蹬蹬蹬一阵响,从楼梯上跑下一个人来,我一看之下,又是一呆。
回头看老蔡时,他更是转过头去!我承认天气非常热,也以为在家中,衣着不妨随便一些。可是红红,唉,她简直是没有穿什么衣服,那一套和比基尼泳衣多不了多少布的怪衣服,根本遮不住她美满的曲线。她冲下了楼梯,我想要责骂她的话,却都缩了回去。
她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