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老蔡哭丧着脸,站在房门口。他显然已等我许久了,我忙问道:「又怎么了?」老蔡道:「红红走了!」
我不禁吃了一惊,道:「走了?什么意思?可是一个人出去玩玩?」老蔡道:「不,她将行李什么都带走了,我问她上那里去,她说既然没有人关心她,她上那里去,都没有必要说的。」我呆了一会,问道:「她旁的什么也没有说?」老蔡道:「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却记得她截住的那辆的士的车牌!」
我松了一口气,说:「好,你到的士公司去走一次,向司机问一问,红红去了什么地方,将她接回来。」老蔡欲言又止,终于点了点头,道:「好。」这一件事情,算是解决了,在这几天中,我实在不能再添多什么麻烦,因为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漱洗之后,匆匆吃了东西,又到医院去看小冰,小冰虽然未死,但是情形却毫无好转,我在病床面前,呆了好一会,心中又感到无限的内疚。同时,我的脑海中,也迅速地盘旋着「汤姆生25」这几个字的意义,因为这几个字的意思,弄不清楚,什么都解决不了。
至于那纸摺的猴子,神秘的外衣,至少已然揭开了一些,那是从少女的一句话中得来的。那少女对那三个挥鞭击我的人说:「纸猴为记」,可知那纸摺的猴子,乃是一种信物。
我知道,凭我一个人的智力,只怕难以解决这一个问题,因此我决定去找我一个当私家侦探的朋友。这位朋友在侦探学上的成就极高,可以称得上大名鼎鼎,他说在这里,如果写出他真姓名的话,会有「做广告」的嫌疑,因此,我为他取了一个假名,称他为黄彼得。
我到了黄彼得的事务所,他却出去了,我等了他整个下午,也未见他回来,只得留下了条子,告诉他我有一件他极感兴味的事,请他到我家中一次。天色傍晚,我回到家中。
老蔡仍是哭丧着脸,在门口等我。我不经意地道:「红红回来了么?」老蔡道:「没有。」我又不禁冒起火来,道:「她不肯回来么?」老蔡摇头道:「不,我找到了的士司机,他说他载了红红。到了一家酒店门口,红红下了车,可是那家酒店的侍者,却看到红红在门口等了一会,又截了另一辆的士走了,不知她去了什么地方!」我叹了一口气,麻烦,再加上麻烦,这几天不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