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的衣袖,将她衣袖扯了小半截。若是燕常安把那人捞上来的话,估计能看到他手里的小半截衣袖。
若她是燕常安,一定会把书院里所有人的手臂先查一看下。那她这手臂上的伤怎么办?
贺雪回了穆云珺的屋子,四下看了看,看到桌子上放的水壶,于是她决定烧开水烫这道伤口,用烫伤来掩盖刀伤。
贺雪便赶紧烧水,等水开了之后,她解开包扎好的伤口,上好的金疮药,药效很好,原本也是一道不深的伤口,都已经快好了。
她用嘴咬着袖子,将手背放在桌上,手臂空悬着。她右手拎起刚刚烧开的开水壶,对着伤口就倒了下去。
贺雪将开水壶放到桌上,看着烫得红肿的伤口,又赶紧跑到厨房,将手伸进一桶冷水里。她这手还要呢,可不想它烫熟了。
然后她出去寻了点草木灰,又回到穆云珺屋里,将红肿起泡的左手前臂抹上草木灰后,重新包扎好。
穆云珺没好气的一掀被子,瞪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她问道:“冯夏,你跑来跑去作甚?”
然后他就看到昨天晚上给贺雪包扎好的绷带给她弄得乱糟糟的,穆云珺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他冲到贺雪面前,拿着她的左手,锁紧了眉头,然后就动手去拆。
“你别管,我已经弄好了!”贺雪缩了缩手,但她力气没有穆云珺大,所以左手依旧被他死死的攥在手心里。
穆云珺拆了绷带,就看见上面一层草木灰,“冯夏,你是不是有病?老子给你涂的上好的金疮药你不要,非要用这……!”
贺雪猛地甩手,挣脱了穆云珺,“说了,不用你管!”
穆云珺眼尖,看到甩掉的草木灰的伤不似昨天看到的刀伤,而成了烫伤。他一把将贺雪背在身后地手拉到跟前仔细查看,只见左手前臂上又红又肿还起了一个又一个水泡!
穆云珺忽然觉得很生气,他怒视着贺雪道:“冯夏!你若不愿意用我的金疮药,你可以明讲,没有必要跟你这只左臂过不去。”
他看到桌上那壶冒着热气的水壶,丢掉贺雪的手,走到桌前,拎起那壶开水,走到贺雪面前,怒道:“你干嘛只跟你左臂过不去呢!来啊!我帮你从头到脚淋一遍,岂不是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