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章雅筠吧。”
“嗯。”
“哈哈,这么巧呀,我的姐姐的名字里面也有个筠字。”
“嗯嗯。”
“你的助理机器人叫什么名字她也是只猫吗?”陈颖轩瞥了一眼在旁边帮女孩打节拍的猫咪机器人。
“米线,是的,她也是猫。”
“哈哈,我的也是猫,你看,这是我的机器人。”陈颖轩几乎是连拉带扯地把另一个房间里面的小茗拉了进来,引起小茗对他瞪了一眼。
“嗯,好的。”
“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嗯,还好吧。”
“你知道老米和笑笑吗,他们好像在一起了。”
“是的,他们两个人挺恩爱的。”
“那我们可不可以?”
“陈颖轩同学,”陈颖轩看得出来,女孩的脸上已经写满嫌弃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时间不早了。”
“啊。”
章雅筠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剩下陈颖轩无助地站在那里。
其实,章雅筠说是要回家,但她已经不知道哪里是家了,她是在恐惧与害怕中成长起来的。她清楚地记得,十年前,每天晚上爸爸总是拖着异常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第一件事情不是拥抱,而是立刻拉上房间里面所有的窗帘,房间立刻变得无比黑暗。然后重重地躺在沙发上,妈妈这时会塞满一杯热水,里面泡上茶叶,爸爸不顾茶热,猛喝一大口,然后章雅筠才能靠近爸爸,但即便是这样,在章雅筠记忆中却依然只有爸爸和妈妈不断探讨政治哲学问题的场景。那个时期,他们每隔两个星期就会搬一次家,后来,章雅筠已经完全记不得她现在处于什么地方了。反正什么地方都一样,过几天就会离开的。
章雅筠的爸爸,是地球党的创始成员,也是尼鲁人定为的“一级反抗分子”。十年前的某天,那是个星期六,阳光非常好,爸爸神情焦虑地打开家门,今天他回来得特别早,他和妈妈说了几句话,接着妈妈便嚎啕大哭起来。然后爸爸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章雅筠从来都见过的盒子,把它放在了分子级碎物机里,按下按钮,接着便匆忙离开。从此以后,章雅筠就再也没有见过爸爸的身影了。
后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