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安对宁郡主不甚了解,可他们三位大儒却对她十分清楚。
作为北安王之妻,皇室嫡女,京城内外,德高望重。
人心固有变,可京城之人谁不是人精?
她能在京城自成一派,没有权利,没有金钱,能靠的只能是手段与能力。
即便余念安方法不妥,却救了他们的命。
若不是用此等方法,咱们丢了性命,郡主也被太平道人劫去。
她亦明白,当时那种方法,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救其命而不恩赐之,反而将其逮捕。
这事传了出去,又该如何自处?
她所追随之人又如何想?
魏宁不应该没有想到这一点。
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听闻此话,两人都罕见沉默。
他说的没错。
魏宁此女心胸开阔,和蔼近人。
“那这又是为什么?”余念安开口询问。
你们对这位宁郡主评价如此之高,可她对自己
自己好歹也是救了他的命。
苏乾抬起头,面容复杂地看着余念安:
“因为从始至终,没有人敢挟持皇室宗亲,而当时,你已然有同归于尽之心”
他言尽于此。
特权阶级从不是一个人。
宁郡主在怎么都是皇室宗亲。
他们在面对宁郡主时所冒出的第一感觉,就是牺牲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从来不会以郡主性命为要挟。
从古至今,身为人臣者,无不是这般做。
而他,是一个怪胎,一个不可控因素。
因此,为了维护天家的威严,必定要抹杀一切不可控因素。
皇权!
经过点拨,余念安也想到了。
“糟了,我怎么忘了这一茬,我单单只想到了绑架郡主会抄家灭族,却没有想到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
“皇权至高无上,不可触犯,自己这般做,算是犯了禁忌!”余念安心中想道。
怎么办?
他的脑中混乱不堪,面容紧张。
这是必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