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峰谨慎回答:
“回禀大人,余念安乃是锦衣卫,锦衣卫乃是天子重器!且挟持郡主是为私心,罪该万死!”
为自己苟活,藐视皇权,乃大不敬也。
“可卑职以为,正是他此番举动,得以让卑职成功救助郡主,且锦衣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方考虑,余念安此人有大功也!”
他并未表态,作为执行者,他只需秉持宋公旨意。
宋谨辰瞥了他一眼,而后抬头望天。
为了能够活着,就能以郡主为质吗?
不忠不义之辈!
自己又应该处置呢?
正当他思索之际,看向了书房中,余念安所写的那幅诗。
他平静的脸上浮现镇定,而后站起身来,道:
“传令巡检司,长安寺与太平道暗中勾结,意图谋逆,查抄全寺,封其财产,其僧人打入诏狱!”
“是!”下人出列禀告道。
“至于存峰,如今北蛮使者即将入京,贼子竟还此般猖獗,莫不堕了我锦衣卫的名头!”
“即日起,召回京畿锦衣卫,全线布控,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总之一条,本官不希望在出现任何类似情况发生,以有损我锦衣卫之威名,听明白了吗?”宋谨辰看向他道。
“是!”李存峰弯腰抱拳。
确实,元昊文不日将要莅临京城。
若偌大京城却被太平道渗透,这北蛮人该如何看我泱泱大魏。
“至于余念安!”他罕见沉思,顿了顿道:
“功过相抵,不再追究!”
“而宁郡主那里,我自会派人通知!”
“是!”李存峰抱拳道,而后退了出去。
“只要想活着,就可以破除心中枷锁吗?”他嘴中喃喃道。
李存峰此时走了过来,对着侍立一旁的余念安道:
“宋公裁决,功过相抵,你回家吧!”
闻言,余念安不由得松气,而后禀道:
“多谢宋公,多谢李大人!”
旋即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入他的手中:
“李大人辛苦了,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