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扶起,这次他们看着顺眼多了,至少像人。
“说说吧,两位叔爷。”他一挥手,坛塞飞出,递给二人。
闫禄山接过一坛,先喂了九悲一口,“你遁妖多年,一直不杀生,心中不断悔恨自己的决定,还出了家,今日看你破不破戒……”
九悲抿了一口,摇头笑道,“我还放言不打诳语,可在你面前,我应承过多少次要与你一起亲手杀了侯爷?”
闫禄山鄙夷道,“你的谎话还少?”
说着,闫禄山转头,目光盯着许玄钧,“我二人自从漠北落入妖魔大窟之中,无时无刻不想着为武旗营惨死的弟兄们报仇。”
“为此,以身犯险,着了妖道,放弃尊严,渴求修为。”
“可是啊,还是被你这小娃子一朝打回原形……”
“你怎地如此了得?”
九悲苦笑,“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天赋?”
如果说转世投胎,逆乱天道纲常也算是天赋,许玄钧的确是天选之子。
他喝了口酒,对二者笑道,“两位,你们不好奇我为什么称你们为叔爷?”
闫禄山问道,“为何?”
许玄钧想起了什么事情,应道,“因为我知道你们叫什么,闫禄山,安奇云!”
二者自是一惊,若非许兄与这娃娃说过,他如何会知道自己二人的名讳?
许玄钧又道:“我还知道吴若秋,李沧玄,汪通,陈平,聂渊,罗成……”
一张口,几十人的名字被许玄钧念叨了出来。
九悲突然道,“是你爷爷跟你说的?”
许玄钧点头,“嗯,老爷子有一间密室,我打小溜进去过,他这人癖好有点重,画了七百九九张武旗营初立的将卫画像。”
“说这些人开辟了漠北,杀了无数吃人的妖魔,护拒北城一方百姓平安。”
闫禄山冷哼一声,“然,你家老爷子最终还是做了镇国大将,开创又一世将门,失了七百九九位同僚,还弃了拒北城……”
说到这儿,二者都面带痛色,宛若被揭开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许玄钧放下酒坛,摇头道,“我不知真相,但前不久,因为我的缘故,许家折了八千精锐,现在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