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毫不留情的耻笑。
“哎?一下午没见,小猪猪你改行当舔狗了?”
“滚蛋!”祝贺不耐烦地挥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趁着推眼镜的空档,毫不留情地冲着赵宇竖中指。
好在夏蕰出来的及时,才免去两人之间一场战火。
即便这样,两个人依旧依照惯例,一路吵到校门口,顾及着夏蕰在一边,赵宇稍微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克制地对着祝贺把林野朝从头批到尾。
“赵宇一碎盖懂个屁。我朝哥那是青皮好不好,一般人都驾驭不住。”
夏蕰只想笑。
一句话都没说上,哥叫得挺顺嘴。
但凡学习成绩有这一半乐观,也不至于从小被自己压得抬不起头来。
“你说,我要剃一个这发型,估计会被当成和尚吧?”
“寺庙师父只会嫌弃你六根不净。”
“点儿!”
“好,我不说了。”夏蕰嘴上这么说着,眼里闪烁的笑意是一点儿没少。
所幸两个人自小一般长大,祝贺习惯了在夏蕰面前随心所欲,显露出来的那点不好意思从诞生到泯灭也不过三十秒。
他絮絮叨叨念了一路,夏蕰的耳朵被“林野朝”三个字填得满满当当。
两个人在公交站牌分手,夏蕰先祝贺一步,登上了当初林野朝救他一命的3路公交。
她随着人流往车厢后门走,最后停在后门栏杆处。
祝贺说过的话在夏蕰脑海里不停闪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祝贺念叨好几天的救命恩人,是林野朝。
鉴于当事人不厌其烦地复述,夏蕰早已熟知全程,哪怕细枝末节:
他前一天晚上熬大夜打游戏,大早上在公车上困到睁不开眼,扶着公车后门的栏杆摇摇欲坠,一不留神就顺着下车的人流倒下去,如果不是衣服被人从背后及时扯住,不摔成个猪头都是奇迹了。
“我当时差点就闷头栽出去了,好险。”说这话的时候,祝贺还心有余悸。
这么一折腾,困意满满的人立马精神抖擞起来,眼里充满后怕和兴奋。
按他原话讲,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等他有所表示,林野朝就下了车,留下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