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这大包小包地提回来干嘛呀?”不等林觉民说话,苗玉香便一口接过话茬。“我早就说了嘛,富贵天注定,半点不由人,范进中举那过去式了,考了大学又有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去打工,大学也白读是不?”
“真这样吗?林昆。”林觉民也觉得儿子工作有点悬,但还想亲口得到儿子回答。
“老林,那时候林昆上大学,瞧你在村里得瑟的那个样子,鼻孔朝天的,我就说过,上大学又能怎么样?现在知道我说的没错了吧?”
苗玉香一席话说得林觉民老脸通红,还有这么多人在呢,这女人也不给留点面子。
“咱不当干部又好大回事,香姨,乡里乡亲的说话用得着这么难听?”林昆看到自己老子脸色不好看,也说道。“你看着,就是没工作,我也过得比你好!”
“拉倒吧你,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倒要看看你哪儿比我好!”苗玉香扯扯衬衫冷哼一声。
“别小瞧人,香姨不是我吹牛,只要一年,一年要干不过你,我给你当孙子,叫你奶!”林昆脱口而出道。
“你说的,咱们就立个誓,你要干过我,我叫你爹,你要不干不过我,你就得叫我奶!咱就当着村里所有人的面儿叫!”苗玉香一锤定音。
哞哞,几声牛叫,笛声悠扬,牧童归家,一栋栋砖木房子冒出袅袅炊烟,是生火做饭的点儿了。
“你这注下大了,我一个快入土的人了,可不想有这么年轻的妈咧,昆儿,刚才那话你就当屁放了。走,回家吃饭,你妈做的红烧鱼咧。”林觉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打击受得不小,他琢磨着得安慰一下。
“老爸,我也没想分配有这么难。“林昆叹了口气道。
“这事不是还没定下来吗?就算没工作又怎么样,我和你妈合计了,今年把鱼全部卖了,再贷点款,咱买部拖拉机跑跑运输,现在政策好,我就不信他支书家就过得比咱舒坦!“
林家砖木二层,正屋平开六间,房子还是蛮大的。
饭菜早已做好,厨房里时时飘来烧鱼的香。
摇着蒲扇,林母坐在宽敞的院子和一个男人说话,“大柱子,你也别等了,今天鱼塘事多,你大伯不到天黑估计回不来!”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