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让人这么关心过,身处丰衣足食的家庭,本应是一只无忧无虑快乐的金丝雀。
但严父的呵责,慈母的啰嗦,祖父母的溺爱,全都成了桎梏她的枷锁。
于是她搬了家搬到表姐留下的小宿舍,就是要从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里解脱出来。
和普天下美丽的女孩子一样,她也爱做梦。梦里,她变成了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撑着油纸伞,在深而又深的雨巷子里,走啊,走啊,在等待中哀怨,在哀怨里徬徨。
“局花,想什么呢?人都走远了!”司机大冯嘴一咧,冷不丁来了一句。
哦!曾华这才收回目光,柳眉锁紧,俏面含露,任谁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愉悦还是感伤。
“细心,多好的一个小伙!”大冯也不再往下说了。把人家小姑娘说脸红了,有点为老不尊。
眼望窗前,但余光还是忍不住打瞟瞟,漂亮的花儿谁又不爱看,除非他心里没有阳光。
这朵花儿,可不是一般的花儿,贵为局长千金,身上骄媚之气一点不带,单位里人脉极佳。人人都羡慕曾局长,生了个好女儿。
为此,大冯头多次深夜摸摸老伴的肚皮,边摸边叹:“这你妈的,一样的肚皮,咋就生不出曾局长那样的女儿咧?”
体制里有一种奇怪的习惯,股长的一般都不直呼股长,而是姓加一个股。不光坐实中层干部的身份,而且隐约折射出他业务骨干的身价。
路过县计委办公室的时候,正看到肖青春同志撅着屁股在拖地,林昆很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肖股早!”
肖青春立起身子,见是林昆同学,脸部肌肉一阵痉挛,半天才道:“你叫什么?肖股,比不上你林古,你都古道热肠,古到边啦!”
这家伙早上绝对吃了不少酸汤面,酸味还那么浓!
林昆微微笑道:“对不住了肖股,不知道你要给曾副送雨伞,早知道我也就不多此一举了!”
就刚才那手,都搂人家小腰上了,还搁这儿反胃我!
饶是再有修养,肖青春也压制不住了,几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格码比的林昆,谁请你来的,立马给我滚蛋!”
“我请来的,怎么的?”洪丽刚好到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