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虽然只是一个投影，但衪散发出的气息却如天倾般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股威压笼罩着，给周殊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蝼蚁，面对着整个苍天。

即使是在上辈子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他，也从未遇到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这种恐惧深入骨髓，令人肝胆欲裂。

甚至远比那些魔物的将领、王要恐怖地多得多。

周殊现在甚至根本动弹不得，仅仅只是稳住身形便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混乱……”

忽地，空中的那只眼睛却是似乎轻轻道出了一声呢喃。

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周殊脑海。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可言。

混乱？！

虽在周殊听来，尽管这种语言并非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种，但这道声音却宛若穿进他的脑海深处，让他一听便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字眼宛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周殊的胸膛，让他顿时后背一阵发凉。

除了勇者系统，他从没有在其他地方处听到过这个字眼。

很显然，这就是彻彻底底地冲着他来的。

周殊艰难地抬起了头，看向半空中的那只眼睛，明明周殊能看到那只眼睛始终紧闭着，但周殊却是仿佛感觉到，这只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呼呼~”

周殊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死死撑住双膝，咬紧牙关拼命挣扎着缓缓站起。

那是一个就算是对普通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此刻的周殊却耗费了十几秒钟才勉强完成。

当他终于站直身体时，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人。

他的身躯因极度痛苦而不断颤抖，全身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无数鲜血源源不绝地从满身狰狞可怖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他的脚下便多出了一个由血液组成的小湖泊，看起来格外骇然。

此刻的周殊，看上去狼狈至极，光是要支撑着自己站立起身，就已经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量。

但他的双眸却是依旧明亮无比，没有丝毫涣散，反而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