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大泱女帝和女学的事,但是女子科举二十不过便再无参加资格这件事,张书艺没提过。
虽然相识几月,但是谢星澜对于张书艺的学识还是很肯定的,有如此机会,她定然是非常支持张书艺。且既然张书艺已经取得乡试资格,也相信她一定会获得好成绩。
“我很支持你!”谢星澜眼中闪烁着钦佩的目光:“但是同我一路,会非常危险,你还是跟随松安县其他学子一起走吧。”
张书艺却摇摇头:“就算跟着其他学子一起,也不一定就安全。”
这下子轮到谢星澜疑惑了。
“朝堂的官位数量有限,参加科举之人本就多,现在又加入女子科举,那考官选取的试卷就更加严格,成功率更低,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松安县距离盛京遥远,此去又怎会一帆风顺?所有人到了盛京,天子脚下,自然无事,但是途中,谁能确保同行的人心呢?”
不管是男学子同行,还是女学子同行,曾经都出过因为嫉恨而痛下杀手的情况。
本就不想继续推行女学的皇帝,又怎会派人保护女学子的安危呢?不保护女学子,公平起见也不会保护男学子,可是女性天生就是男性容易受到危险。
前路危机重重,谁也不想苦读数年,没有学以报国,光宗耀祖,就先死在同伴之手。
读书人有自己的傲骨,有君子之行,这样的恶人定然只是个别。
但是张书艺不想,也不敢赌。
她是父母唯一的独女,也是百川书院的未来,若是她能走的很远,能在盛京有一席之地,那百川书院变回名声大噪,父母从此也会扬眉吐气。
听完张书艺的话,谢星澜心里还有些不同意。
她已经死了一个好朋友,不想在失去一个好朋友。
“书艺,沈家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身边也真的很危险,或许比你说的情况更危险。”
张书艺笑了笑道:“这世道什么事情不危险?星澜,追杀你和迫害沈家的人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你,但不表示永远查不到,若是有心斩草除根,百川书院和我的安全都只是暂时的。先是一家大户人家起火,后又是百年书院消失,必定会引起人怀疑,所以或许那些人暂时不会动百川书院,但不表示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