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眼泪从她眼中无声滑落,她机械的抬手擦去,嘴里念念有词。
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
昨日之深渊,今日之浅谈。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可成。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谢星澜口中不断背诵着读书时学过的,此刻能激励她的诗词,就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但是却发现越背下去,眼泪越是止不住的流。
最后她停下脚步,抬手撑着额头狼狈哭泣,她甚至不敢放声大哭。
谢星澜告诉自己,这个情况本来早该有心理准备,现在哭成这样算什么?
现在哭了,往后就不能再为这件事情伤心流泪了,曾经和萧清泽的约定,就当那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还留念做什么。而且自己还货真价实的得了松安县三间铺子的好处。
虽然百味斋的大头过给了张书艺,但是谢星澜觉得张书艺不是会背信弃义的人。就算真的背信弃义,至少谢星澜还占着一小成,有收入的情况下,她重新制作菜谱开店就是。
想到这里,谢星澜觉得未来的路也不是完全迷茫。
就在这时,房间响起了敲门声,谢星澜顿时一惊,开口问:“谁?”
突然的敲门声吓了谢星澜一跳,她条件反射的询问。
虽然不是放声大哭,但是也伤了声,声音听上去极其喑哑,门外之人明显听出谢星澜的不对劲,便叹息道:“是我,书艺!”
这么晚了,谢星澜不知道张书艺找她做什么,便站在门后开口:“有什么事吗?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张书艺沉默一下,然后谢星澜明显听到她的叹气声。
“星澜,我不知道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但我知道你今日解释那么多,不过是你伪装的借口。我也不想窥探你的隐私,只是很担心你。若是你当我是朋友,想倾诉,可以跟我说说的。”
张书艺说完,没有急着走,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屋外,等待着谢星澜的回应。
而片刻之后,谢星澜屋子的门打开来,张书艺循着月光看去,谢星澜披散这头发微微低着头,从前那双明亮水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