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天来临,空气中有些躁动的气息。
白天有一位大姐,坐在窗边,还有另外两人,大姐穿白色裤子,带着耳环,头发烫过,手里抽着烟,大声的谈笑风生,看上去贵气逼人。
“打扰一下,给您上菜”我端菜上去。
“咦,这娃长得撑头嘛”那位大姐笑着说。
只见她一只脚跨过桌腿,用手撑着,另一只手在桌上晃动她的车钥匙,对还在旁边对单子的我说。
“小伙,想开奔驰还是宝马”
我直接没敢接话,大姐真会开玩笑,我也没有驾照,有驾照也要开火车,呜呜呜那种。
还有意思的一次,四个客人,两个带眼镜的男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我虽然知道听客人谈话不好。
不过他们说的很有意思,记住一些。
他们在谈论理想信仰还有诗歌。
“写诗就是跟着感觉走,什么叫跟着感觉走,一句话就是跟着感觉走”
“善和饿是没有明确界限的”
“我现在的理想就是免费栽培文艺女青年,我可以一年能让她在杂志上发表3首诗歌”
那天晚上,我值班,本来不是苏琴值班,结果和我一起值班的同事有事,让苏琴帮她值班。
其他人下班后,就剩我们两人。
差不多十一点了,还有一桌客人,我已经催了两次,结果人家还是不走,晚上守店的大爷都来上班了。
苏琴在椅子上,头一上一下的打着瞌睡。
“嗨,昨天干什么去了”我上去一声吓。
“你有毛病阿,吓我一跳”苏琴笑着将桌子上的餐巾扔了过来,落在地上。
“要不你回去呗?”我将餐巾捡起来,边折边说。
“我害怕”苏琴说。
当我准备向客人发最后通牒的时候,那三个人才摇摇晃晃的离开,两人收拾完东西,换好衣服,关灯,我把工作服拿上,回去洗。
这个时间街上已经没多少人,过了人和春天,到宿舍小区经过一段没有灯的巷子,两人就这样走着。
没有感觉到尴尬,也没有感觉到不适,那种陪伴的感觉一直延伸,将两人慢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