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地开始告状,祁顾在一旁听得直笑,完全不在意他爸妈的眼神杀。
宋沂笑着理了理他的小外套,“妈妈一定不会相信,妈妈很爱年糕。舅舅和你闹着玩呢,不过等年糕再长大一点,认识更多的字,看过更多的书,年糕就可以不用担心舅舅说坏话了。”
宋沂抱着小年糕,让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小年糕,自己和妈妈说说话。”小年糕早慧,走路说话都比同龄孩子要早,也更早地知道妈妈生病,没有一直陪着他。
小年糕认真地点点头,瞪了眼祁顾,开始断断续续和自己妈妈聊天。
“妈妈,你不要信舅舅,我一点也不坏,他才坏呢”
“我今天早上吃了好多好多,外婆还夸我比舅舅吃得多呢”
祁顾这次没再出声,小年糕从出生就没被他妈抱过,他看到都觉得有点可怜。他都这么难受了,抬起头看一直注视这边的三人,也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刺刀子的疼。
宋沂没再看,打开顾如秋带来的食盒,低头慢吞吞地吃起来。
病房里只剩下小年糕絮絮叨叨的说话声,说他昨天吃的糖,说他舅舅又怎么打他。
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整个家时常被悲伤笼罩,每个人的心底都埋藏着一个不能触碰的伤口,也无法痊愈。
“小年糕,我们该出发了,和妈妈再见吧。”宋沂出声提醒他们,就像顾如秋不想看到宋沂流泪的样子,他也不想,每次的目睹无疑是一次剜心。
宋沂蹲下身帮小年糕整理衣服,轻声和顾如秋说:“妈,今天也是我们年糕降临的日子。”
顾如秋揪住祁顾的衣服,擦了擦无声留下的泪,“是啊,小年糕还好好的。”
祁顾看了眼他爸手里没送出去的纸,又看了眼身上的棒球服,联名款,很难买,不仅是数量上的难,还是他求着他妈,立下感天动地的誓言才换来的。
他们家秉持“穷养儿富养女”,当然这个“儿”只有祁顾一人,可以说现在他的身家甚至比不上小年糕。同样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待遇、家庭地位可谓天差地别。
算了,等他姐醒了,让她赔一件新的。
宋沂抱起小年糕,两年来无数次出门一样,和床上的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