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一个十三四岁穿着校服的女孩躺在地上,额头有一道不停流血伤口,嘴角手臂上布满青青紫紫的伤痕。
许嘉禾看到熟悉的场景,意识到这是她,她现在的记忆里那个没去江城的小嘉禾。
小嘉禾在小声告诉自己,“没事的,许嘉禾,一点儿也不疼这个比赛一点儿也不好,不去参加也没关系”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说着。
还没待她仔细再看,眼前画面像旋涡一样飞快转动起来,又渐渐平息。
高三那年,许建民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女方只比她大十岁。
小嘉禾高考后,背着她爸报了离燕城两千多公里的海城大学,一南一北。收到录取通知书当天,她办理好迁户口的材料,收拾行李,按照早就计划好的路线,只身离开这座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期间许建民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疾言厉色。或许是他不在意了,或许是因为他有了儿子。
到了海城,许建民只联系过她一次,从那以后这个人像是从她生活中消失了,她很开心。入学后,许嘉禾直接把户口迁到学校,彻彻底底和许建民断了联系。
大学的时候,没有生活费,她努力学习拿到各种奖学金,也找过各种兼职,直到《无云》的发行,她的生活总算不再捉襟见肘。
大学四年的平稳生活,让嘉禾天真地以为许建民再也不会出现,以为他放弃了这个女儿,以为自己看到了未来。可是,毕业那年许建民又找到她。他好像幡然醒悟一样向她道歉,求她原谅。
嘉禾告诉他,他们从此就是陌生人,谁也别打扰谁,他也一个劲答应。
之后他确实没再出现。嘉禾自己过着生活,一心扑在创作演唱上。没想到公司却把她的原创歌曲悄无声息地全捧给另一位新人。有一次她无意间她发现,那个新人和当时公司的一位老总私下暧昧不清,而那位老总私下曾骚扰过许嘉禾。
嘉禾知道后立刻提出解约,并委托律师维权。可当初毫无经验的许嘉禾签的合同处处是坑,坑得明明白白,毫无背景的她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次一次的交涉,得到的全是冠冕堂皇的说辞,当初签约说得有多好,现在翻脸就有多干脆。
在许嘉禾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