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吗?”许嘉禾转着手里的玻璃杯,温热的水,是刚才宋沂端过来的,温度刚刚好,“我还准备好好和他聊聊。”
李南愉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重新躺回去,“算了,说吧说吧,你说什么,宋沂也会觉得理所应当。”
她两眼盯着客厅的吊灯看,“对了,你的新歌能赶在我婚礼发吗?我还等着拿你歌当婚礼表演曲呢。”
许嘉禾把玻璃杯放下,想也没想脱口就说:“你要办婚礼了?我的新歌不适合婚礼上唱吧。”
李南愉两手握拳捅在心口,“扎心了,许嘉禾,这么久你都没问过任何人?没稍微打听关心一下我吗?”
“我问过宋沂。”
“所以”
“我知道你是我们的媒人!”
李南愉吐血,转头又冲着厨房喊:“贺晨,别帮忙了,快出来,累死许嘉禾的老公拉倒,别管!”
“”
“好好好,逗你的。”许嘉禾把她头转过来,“九月份,是吧。”
说完也不等李南愉反应,捧着她的脸前后点点。
“来得及。但是真不适合婚礼,要不我给你写一首新歌。”
“唔唔唔”李南愉把头从她手里解救出来,“人家失忆啥都不记得,你倒好,拿手本事一点没忘。”
许嘉禾一愣,转而轻声问道:“南愉,你会怨我吗?”
“怨什么?”
“忘了你们。”
“你想问宋沂哥可以直说。”李南愉睨了她一眼,揭穿她,“就算所有人都说你许嘉禾不好,他也不会。”
“从前他对你就是常说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有过之而不及。”
许嘉禾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南愉,我一直没敢问,宋沂的家人是不是”
醒来这些天她没听宋沂提起过他家里其他人。
“宋沂哥初三那年,他爸妈出车祸去世了,大二那年他外公外婆生病走了。”
“现在,你和年糕就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