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今天的太阳你可能都见不着。”宋沂抛给她一个车钥匙,是那辆凯雷德。
李南愉生无可恋拖着贺晨走了,一副像要奔赴刑场的模样,连一贯飞扬的红毛都软塌塌的。
宋沂送他们出门后站定在许嘉禾面前,微笑着看她,忽而他伸出右手,眼里是数不清的温柔,“我带你看看咱们的家吧。”
许嘉禾犹豫片刻伸手握住,他的掌心宽大温暖,“好。”
他说暖黄色很治愈,他说音乐房隔音很好,他说衣帽间很宽敞,他说主卧和以前房子里的很像,他说这间房子是家。
他说,希望我喜欢我们的家。
很喜欢,真的。
许嘉禾躺在主卧的床上仍在想刚刚宋沂牵着她的手,一路上说的话,他的声音像清澈的泉水,似轻缓的乐曲,缓缓吐露属于他们的故事。
“嘉禾。”
看完整间屋子后,许嘉禾想打电话问问祁顾的情况,只不过手机被丢在楼下客厅。宋沂让她先休息,自己下去拿。
“进来吧。”许嘉禾迅速爬起身,边理头发边应声。
听见她声音,宋沂才进门把手机递给她,又径直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静静地晒着阳光。
当初宋沂给她手机时,通讯录里只有几个家人联系方式。今天许嘉禾出院,他把原来那张电话卡给了她。
“这张卡在我这里很久了,现在,物归原主。”
从前的微信号重新登录,李妈妈一家,工作的经纪人,助理,同事,朋友都填满了通讯录,像是她的心一般,充实满足。
拨通顾如秋的电话,那边先是嘈杂的背景声,没多久她大概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顾如秋才开口:“喂,嘉禾。”
“妈,你还在学校吗?祁顾怎么了?”
顾如秋叹息一声,声音也带着焦急,“他在学校把一位同学打伤了,我们现在带人家在医院检查。”
许嘉禾开的免提,坐在窗前的宋沂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打伤?他不是自己还吊着条胳膊吗?”
顾如秋的声音越发郁闷,不似平时的舒缓淡雅,“我和你祁叔问他为什么打人,他说看人家不爽;问他吊着一条胳膊怎么还打架?他当着我们的面又踢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