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他也不躲开由着别人跟他拉扯。”
“一直拉着?”
“差不多吧,他非跟我掰扯说他初恋刚碰到他,他就避开了。明明他是看到了我才松开的,竟然还骗我!”
李南愉烦躁地抓了两把红毛,满脸的泪被愤怒取代,“他是忘了他的好初恋当初是怎么把他甩了的,白月光一回国他就忍不住巴巴地去见。”
“贺晨怎么说?”许嘉禾轻轻梳理她凌乱的红发。
像是被许嘉禾轻柔的动作安抚,李南愉右手戳着床垫,有点别扭地开口,“他说,他早不喜欢那个初恋了,今天他只是回家恰巧碰到了。你说我能信他吗?”
许嘉禾按住她的手,“你别把我家床戳坏了。”
“许嘉禾,你”
“信不信你不该问我。我一个失忆的人哪里会比得上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且南愉,其实你已经相信贺晨了,不是吗?”
如果没有相信,她怎么会看到黛玉附身的哭戏。如果还在怀疑,她又怎么会从南愉口中听到那番贺晨的解释。
“你这样倒更像是吃醋。”
李南愉瞬间涨红了脸,翻身趴到床上,“你烦死了,许嘉禾。”
李南愉赤诚善良,敢爱敢恨,她肆意地排解情绪,散发光芒。许嘉禾很羡慕,从醒来就很羡慕这样一个鲜活的李南愉。
鲜活的李南愉更是温暖的,这两天她每晚都会有一个新的理由来留宿。昨天是因为想逃避指责,今天是因为跟贺晨置气。但李妈妈和李爸爸哪里会有严重的责罚,和贺晨的矛盾又哪里没有解决,不过都是为了留下来陪她的说辞。
或许宋沂也知道。
她对于周围一切陌生环境的好奇和担忧,南愉和宋沂都在尽力为她铺平。
尽管他们不希望让她知道的事情,但只要许嘉禾问出口,他们也会毫不敷衍地回答。
宋沂告诉她许建民消息前的犹疑,她看到了;告诉她之后的担心,她也看到了。
许建民。
这个名字似熟悉又陌生,那背后有宠溺的爸爸,有疯狂的许建民,也有她弟弟的爸爸。
唯独没有一个死亡的许建民。
“你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