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寡淡了不少。我还是最喜欢你做的菜。”
许嘉禾从钢琴前起身,走到桌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我的厨艺可是很贵的,放在古代,那得是御厨。”
忽然,眼前一黑,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她心下微沉,忙说道:“我突然有点事,晚晚,先挂了。”
挂了电话,熟悉的耳鸣和眩晕袭来,许嘉禾按住脑袋撑在桌边,四面八方涌来许建民的声音。
“爸爸的公司破产了,可是小宁的病等不起,这些钱算爸爸问你借的,行吗?”
“嘉禾啊,爸爸想你了,你最近在海城吗?”
“我到海城了,刚出火车站,有空来接爸爸吗?”
……
散不掉的声音像泥泞的沼泽,疯狂地裹挟她、吞噬她。
许嘉禾再也撑不住,身体直直向前倒去,手臂碰到笔电的电源线,带着电脑一齐砸向地面。
无尽的黑暗,无止的声音。许嘉禾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看不清摸不着,身体在无限下坠,半点也动弹不了,唯有周围许建民的声音依旧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嘉禾被桎梏的身体挣脱了束缚,她睁开眼,感受到自己趴在地上的狼狈姿势。
不到一个月,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突然的昏厥让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无力,甚至是一丝恐惧,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上次还可以说是意外,这次呢?
许嘉禾爬了起来,瞥到一旁面目全非的电脑,不顾身上的疼痛赶紧捡起了它。还是晚了,不管怎么动,碎裂的屏幕上跳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很好,摔一跤,赔进去一个电脑。
要不是写好的歌有备份,许嘉禾都不知道现在无力又恐惧的她,又要添上多少份的悲伤。
上次的晕厥,她后来看过时间,大约晕了十分钟。而这次,距离她和田晚断开的电话已经过了半小时,身体也比上次更难受。
还没完好的旧伤上又添了新伤,膝盖上结痂的伤口被蹭破,和一旁的新伤一样鲜红刺目。
肩膀和胳膊这次也没能幸免,一个不落全都蹭破了皮。最严重的还是脸,左脸颊一片的红肿。
这下是想藏也藏不了了,万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