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斜西山,遍地昏黄。吴阿姨来做晚饭的时候,同样看到了许嘉禾脸上的伤。
许嘉禾只好又解释了一遍“是自己磕的”。
于是,宋沂下班回来,她连发问的机会都没留,一口气不停地解释伤口的“身世”。
宋沂撩开她的碎发,皱了皱眉,“磕哪儿了?”
“音乐房的桌角。”
“还有哪儿伤了?”
“没了。”
他轻轻揉了揉她受伤的左脸颊,“疼不疼?”
“喂喂喂,哥,你这就是废话了,你说你磕了碰了不疼吗?”祁顾又打开一块奶酪,扔进嘴里,“还有哦,我还是未成年,你们嗯,注意点影响。”
许嘉禾转头瞪他。
宋沂则微微一笑,点了点他手里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包装纸,“一块奶酪一份试卷,吃了多少自己数吧。还有,试卷我挑。”
祁顾双眼一闭,倒在沙发上装死。
宋沂牵起许嘉禾的手走向音乐房,头也不回地说:“晚上留下吃饭,这几天就住这儿吧。”
音乐房就在一楼,没爬楼梯,许嘉禾觉得自己的膝盖逃过了一劫。
“啪——”
门被人关上,隔绝了客厅哀怨的祁顾。
“来这儿干什么?”
宋沂没答,翻开桌上破碎的笔电。
“不小心,它也摔了。”许嘉禾小声道。
他点点头,重新合上电脑,转身拉好窗帘,打开灯就开始解许嘉禾的衣服。
房子里开了空调,许嘉禾今天随便穿了件衬衫和背带裤。
她抓住宋沂的手,“你你干什么?”
“你既然不愿意说,我自己检查。”宋沂倒没立刻抽出自己的手,语气平淡。
“什么?”
检查?检查什么?宋沂这是老师做时间长了,检查作业上瘾了?
“你说呢?腿、肩、手、背,我一处一处检查。”宋沂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会议桌上谈合同的猎手。
许嘉禾挪开眼神,她知道他一个字没信,也知道他这是在生气她没有犹豫的撒谎。
她慢慢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又依次移到肩膀、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