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坐着跟站着差不离儿,穿着一身军绿色呢子大衣都能盖住波棱盖,梳着寸头,挺大一脑袋上带一个眼镜儿。
咋看也不像个社会人,带个眼镜也不像文化人,说是二代吧又感觉那一身衣服穿他身上像偷的。
这气质,用一道东北名菜来说就是:乱炖!
“我说你老大个人了,人家外地的兄弟姐妹们来支援咱这旮瘩搞建设,张嘴闭嘴吗吗滴,让人家怎么看咱?
姑娘你别怕,说说,到底咋回事?”
戴着红围巾的姑娘挣脱开旁边女孩的手向前一步,这才讲起事情经过。
“我爷爷病重急需一株人参救命,听大队里的婶子说时集儿上没准能淘换到人参,我就让我朋友陪我来找找看。
来到他们的摊子跟前发现有一株人参要卖,讲好价格一百三十块,我把钱给他们了,就是这人掰下一根须子给我说是一百三十块只能买一根须子,要想要人参还要再给三百块。
我哪有那么多钱,就想着让他把钱退给我,我不要了。
谁知道他不但不退钱,还上来动手动脚,说钱不退,想要人参就让我。。。。让我陪他开心开心。
这位大爷和他们俩人看不过,说了两句,这帮臭流氓就动起手来!”
姑娘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说完更是哭了出来。
张初一这才看清姑娘的脸。
干练的短发下一张鹅蛋脸,上宽下窄,弯弯的眉毛明媚动人,她的眼睛大而圆,眼尾下垂,鼻子高挺儿,嘴唇上薄下厚,给人一种无辜感。
“是这么回事么?”
六爷问像旁边一头血,怀里抱着棒槌的男人。
“六。。六。。六爷,俺说的就是一个须子一百三十块,是这女的听岔劈了,真不怪俺啊,您看须子都掰下来了,这品相还咋卖钱啊?”
啪!
六爷抬头一个大耳刮子。
“你特么的,一个烂比十五六年的小棒槌须子你敢卖一百三十块?你是穷疯了还是当我这时集儿是踏马黑市!
胡子,你的人你自己管好,把钱留下,以后别让我在时集儿在看到这帮瘪犊子!”
“是,六爷!俺知道错了。”
叫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