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今日观你文采斐然,心中有大气魄。军旅之中错综复杂,恐生变故,望你能谨言慎行。
谢玄心生感激,摆袖大拜。
谢安此时,插话进来“逸少兄费心啦,说来最近另外几家也是暗流涌动。桓太尉因近年来在西川之地接连大胜,估计又要向朝廷施压北伐。你我两家当同心同德,为生民谋生存。不然,刀兵一起,恐有大祸。”
“安石所言甚是,过江四十余载,多年征伐,疫病肆虐。旷野白骨垒垒,民间乡野又多杂门流派迷惑百姓。如若太尉再施压,我等自是要拧成一团。”
“哎,桓温已然权倾朝野,这次胜利宫中怕是没有多余的路可以选择了,不然就要再升爵位。”谢安眉宇间没了破境的喜悦。
“二位叔父,小侄倒是有另一个办法。”谢玄此时也开口参与进来。
谢安审视一眼,“幼度,但说无妨。”
“何不沿长江地带修筑防御工事,用南下流民以工代赈,提前练兵。”谢玄顿了顿,“桓侯这次西川胜利,朝廷更多的嘉奖应该要更倾向于底层流民帅和普通军士。说句两位叔父生气的话,小侄个人角度是十分仰慕桓侯的。之所以今天出这种二桃三士的计谋,实在是南地民生已经不能支持北伐了。”
“幼度此计可行,只是桓温不接受呢?”王羲之并没有在意谢玄言语冲撞问道。
“世叔,帝去年已过二八年华,且是会稽王摄政,何不从中周旋?”谢玄此时言语中,没有对皇权的敬畏,或许是前世影响,亦或是当今皇权威信降到了最低点。
也知道二位长辈前世今生都算文人中高风亮节之辈,心系黎民百姓。
“幼度,此间言语切不可入他人耳。”王羲之告诫,轻轻抚须思索,片刻后“安石,听闻你与散骑侍郎何准私交甚好?为兄即为会稽刺史,会稽王这边便交付与我。”
“今日进问命境,不日回建康。吾以庆贺破境出山为由,可邀何准私下商量。只是陛下那边?”
“叔父,如若信得过小侄,小侄愿前往一试。”谢玄当下便把自己扬州遭遇以及即将入宫之事和盘托出,隐去葛洪仙人的事未提。“侄儿此前思量,太尉声势正隆,不阻止此次北伐,民生必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