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现在你我三人皆是一条绳上的蝈蝈,当互帮互助。”
几番言语打发走二人,谢玄却是一直在原地并未有丝毫动身的意思。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然到了下午光景。
谢玄终是等来了自己烽火招的人马,他此时看着自己嫡系班底十几人。
“诸位兄弟辛苦,想必一路行来诸位也是看见许多人伦惨剧。现在这里已是荆州地界,谢玄与诸位便在这里细说一下咱们接下来要做之事。”
“三少爷有事但凭吩咐。”
“谢某不想扯民族大义,也不想说大道理。某只知,今日若贼子对我同胞施以刀斧不见,他日我为鱼肉必定也无人为我发声。我知当野兽欲吃我,只得奋起。”
“此前北地要奉胡佛为国教传闻想必诸位听说了三三两两,此次谢某有任务在身。而诸位要做的就是在未来一两年,在这荆州之地拉起一帮流民武装。”
“谢某知此事难度颇大,可也更知晓我烽火招的儿郎能力。行事过程中所需钱粮,谢某会通过豫州势力支援诸位。”
“我等铁骨汉家男儿,自当为自己身后妻儿搏一搏生存。”
谢玄顿了顿,似又想起一路所见“终有一日,我等也要渴饮胡奴血,饥餐北蛮肉。好教这帮贼子付出应有代价。”
“诸君此去,此行凶险万分。若事不可为,便先退往豫州谋定后动。你等也是他人父,他人子。万事当先保全自身。”
“三少爷,那您呢?您这次身边若没人照应?”
“我吗?哈哈哈哈。”谢玄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想起了很多,今世前生。也想起了前世关于那场近代史人类最为残酷战争的一些影像资料,一寸山河一寸血。
想起了那一句“素未蒙面,先受其恩。”
谢玄来到这个时代,一直想着偏安,一如这东晋朝廷般。
所以多年来总是想着安于现状,虽偶有救助他人,也只是细微处。
即使自己暗中发展烽火招,也不过是想让自己有些保命的底牌罢了。
不知在何处看到过一句:“船不出港就是最安全的,人不出门就是最舒服的。可是船不出港,人不出门,终将失去作为其本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