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骂一句:“银样镴枪头。”
谢玄却也不理这人,转身对着台上半老徐娘的郝妈妈道:“在下近日游历,而今恰逢其会。倒是有那么一首诗应景,只是在下这首诗若是能拨得头筹,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妈妈答应。”“欧阳小哥儿,说出来听听,若是想让妈妈我一起作陪也不是不可以。”
知是今日场景,也只得做那lsp,口中结果调笑:“还是美人知心呐,我这人就喜欢人多一起玩。”
“听闻楼中有四大头牌,梅兰竹菊。如若在下侥幸胜出,亦或者在场诸位诗词才情无人能胜过欧阳的,我就想要图个大被同眠众乐乐。”
一个脑满肥肠的异色鞋商人站出来:“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你这后生仔,也不怕楼里娘子把你榨干?”
“这位公子需知人力有穷尽时啊。”
谢玄不以为意,只是淡然看着老鸨。
而今局面,一帮人起哄,一帮人看热闹,更多的却是心中嘲讽。
老鸨一番权衡,知道此事只能应承不可推脱,谁叫自己一开始为了带节奏,把矛头指向谢玄。
“欧阳公子若是自负这般才华,妈妈我今日便做了这个主也无妨。”谢玄看着老鸨这般爽利开口赞道:“不愧是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花满楼!既是洛阳,又逢此时此刻。欧阳便赋诗一首,诸位品鉴品鉴。”
谢玄端起桌前一杯水酒,缓缓开口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
两句一出一副本应花前月下饮酒调笑,却因即将分别的恋人离愁道尽。
众人纷纷开始代入角色中,“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两句郎朗出口,一旁本就负责鼓乐吹笙的乐师也停止了演奏。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厅中不乏与恋人相别文士,楼里亦不缺和恩客相恋的姑娘,听得这两句,心绪飞思,哀闷离愁涌上心头,连连掩面。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最后两句一出,似安慰众人,又似安慰自己,亦或是让这世间别离不显得那么哀伤。
过了良久,一帮人缓过神来。这时,二楼有人出声问道:“欧阳公子,此诗可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