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此刻面容冷峻,毫无此前来时那般笑吟吟:“哦?想死、我了?你且下去叫老鸨来见我。不日我就要离开洛阳了,今日我要挥霍一番!”
随手递出些许碎银,顺手拍了拍臂间包袱。青楼小厮哪里听得这般语言,当即叫上旁边一个妙龄女子先行招呼谢玄,三步并作两步便去通知老鸨去了。
不多时,那老鸨便扭着风韵犹存的水蛇腰,满面春风的来到了谢玄面前,那架势恨不得将谢玄当做亲爹供起来。
此时节已临近暮春时分,空气中弥漫着些许闷热之意,让人不禁怀疑是因为楼内人数过多,亦或是那即将滴落的春雨所致。楼中的众多女子们大都衣衫半褪,身姿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哎哟喂!欧阳公子啊,我听那小厮讲您打算离开洛阳城咯?您这一走呀,咱们这花满楼可就要损失九成的书卷气息喽。郝妈妈深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一开口便是对欧阳公子文采的大肆夸赞,绝口不提金钱之事。
谢玄心里清楚,此刻就算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悲伤,也决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今日前来只是想探望一下旧日好友,不知弹竹姑娘是否得空?
然而,只见那郝妈妈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为难的神情:欧阳公子啊,实在不好意思,这会儿弹竹姑娘正陪着贵客呢。说起来还真是凑巧,这位客人恰好就是公子您的好友,那位的文君子。
谢玄也是心中一喜,当即说道:“那正好,两位故友都在,甚好甚好!”
随手从包袱中摸出一片金叶子:“劳烦郝妈妈安排一下,今日我诗兴大发,包个大厅显摆一番。”
老鸨一边笑眯眯接过金叶子,一边嘴里客套道:“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今日欧阳公子还能再展诗才,是我等凡夫俗子的福气!”
谢玄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怪异,他说道:“可不是嘛,这可是尔等的福气啊!本公子那位两位好友现在就在那个房间里,本公子自己去找他们就行!”
老鸨子见状,也急忙指出雅间所在,并吩咐手下人赶紧去安排一下。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这次我这花满楼可要名扬天下了,这位欧阳公子才情卓绝,果然是非同凡响的贵客啊!”
谢玄走到雅间门外,听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