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喉头哽了哽：“就这些东西种出来，够我们殿中的人吃吗？”

沈芳若微笑：“够不够吃，种出来不就知道了。”

内务府的人惯会见风使舵，皇帝在昭阳殿那携着怒火的身影被有些人瞥见，它们再根据事实捕风捉影一下，后宫便充满了风言风语。

只两三天，沈芳若殿中的饮食就被克扣了两三成。

杜宁宣窝在御书房整日无事，便拿这些闲事消遣。

“淑妃殿中怎么样了？”杜宁宣不怀好意地问道。

沈芳若和侍女做出如此欺君之事，自己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如果内务府没有读懂他的意思，他便再去敲打一下他们，结果定让那沈芳若哭天喊地。

姚公公福身：“内务府已经在减少昭阳殿中供应，再过几日娘娘就撑不住了。”

至于淑妃和侍女在院中撬石砖，用铁锹挖土的事情，他虽看得十分疑惑，却也感觉没必要对皇帝说。

杜宁宣看姚公公欲言又止，心里不由得烦乱：“有什么话你说？”

姚公公又掂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太后……”拖长了语调，接着说道：“太后让您多去长乐殿看看。”

杜宁宣登时心乱如麻：“一介女流，却总是想干预朕的私事！”言语间尽是不快。

姚公公板正了脸色：“陛下，请慎言。”

杜宁宣冷冽的目光霎时停在他的脸上，姚公公只感觉接受到了一个傀儡的怨恨。

他站在原地丝毫不动，眼睛一直低头看着地面。

“好啊好啊！”杜宁宣张开嘴，忽然在殿中大叫起来。他指着姚公公钉在地上的身影：“你和她是一伙儿的！我从来都知道！”

两世他都要接受这些人或鄙夷或冷漠的眼光，这些东西扎的他浑身都难受！

“滚出去！马上给朕滚出去！”杜宁宣咆哮着吼出来，殿内外的人除了姚公公都跪伏在地。

姚公公岿然不动，低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殿中：“陛下，柔妃还在等您。”

说完这一声，姚公公转身慢慢走出去。

室内只有杜宁宣不规律的呼吸声，他艰难地喘气：“朕怎么活？你们让朕怎么活？全听你们的？！朕就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