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第一眼起,柏书意便知铭瑜与其他孩子不同,他思维缜密、行事果决,就像是被人刻意雕琢过,看似五六岁的年纪,却早已没了童真,成熟的让人可怕,恐怕多数成年人都没有他这般好的心理素质。
“沈姑娘也曾是见过世面的,这般吵嚷成何体统。”无论旁人如何看待,在柏书意眼中湛铭瑜始终是个孩子,正因如此她更不想让这孩子,成为令人惧怕的存在,“念着你曾有恩于家主,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这孩子既然入了湛家门,他的去留便由不得你。”
“好个知书达理的大夫人。”沈梅嫣笑的讽刺,“我于辰熠有恩是不争的事实,你莫不是因着他前些日子宿在我那儿,心有不甘,才干出这等抢人孩子的龌龊事?你若想要孩子,怎不自个生,抢别人的是何道理?你怕不是生不出孩子吧?也对,你若能生怎会甘愿养别人的孩子,哈,怎么,被我说中了?”
其实沈梅嫣这般口不择言,也不过是为了激怒柏书意,以此来达到她的目的,却不曾想柏书意没有被激怒,反倒将湛铭瑜给惹毛了。
“放肆,你怕是忘了舅舅的话,倘若舅舅知道你今日所为,你觉得你还能活吗?”湛铭瑜冷声开口,话中尽是警告之意。
沈梅嫣没想到关键时刻,湛铭瑜居然会将主子搬出来,有些恼羞成怒,“你这逆子,怎能帮着外人?这才几天你就被她收买了?”
湛铭瑜斥道,“别得寸进尺。”
“沈姑娘怕是想多了。”柏书意将湛铭瑜揽在身边,硬声道,“这孩子的身份,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既然你此行的目的,便是将这孩子送回湛家,那他留于我处教养便是理所当然,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与家主当年有情珠胎暗结,今时今日我为家中主母,高门大户尚且不容妾室教养孩子,何况湛家不止高门,你如今的身份,甚至不如府中妾室,有何身份,有何资格教养湛家长公子?”
虽然柏书意平素里待人和善,但怼起人来也是绝不含糊,不是人善就一定会被人欺,她更不是什么能忍的小白兔,当然铭瑜与沈梅嫣对话中出现的‘舅舅’二字,她也没有放过,尤其是点明沈梅嫣此行目的时,她那一闪而过的慌乱,柏书意都尽收眼底,若没猜错,沈梅嫣背后该是云家吧!毕竟能将孩子教导成这副模样,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