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下人来报唐老夫妇已经到府上,福伯正陪着二老前往翠竹苑安置。
这两日正是湛辰熠恢复的关键时刻,柏书意始终陪着,未敢离开半步,翠竹苑的事一直是樱琅在办,二老来的突然,也不知那边准备的如何,二老毕竟是长辈,该有的礼数不能废,而且这是入府后首次拜见尊长,柏书意心中难免忐忑。
湛辰熠怎会不知柏书意的心思,只得安慰道,“放轻松,有我在。”
“就是担心有礼数不周之处,惹二老生厌。”
据说唐老年轻时,是个断情绝爱的冷血之人,三十岁时仍是孤身一人,后遇见其夫人樊姚,这才金盆洗手退居幕后,唐夫人比唐老小十三岁性格泼辣,却将唐老整治的服服帖帖,自然不是一般人。
“你该在意的是为夫的心思,其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何必在意。”
“就你会说。”
柏书意面色微红,小声嘟囔了一句,便动身将湛辰熠从床扶到了椅子上,又拿了条厚重些的毯子盖在他腿上,确定不会着凉,这才推着他往外走。
入府至今,只要涉及湛辰熠,无论大小她都亲力亲为,湛辰熠也已习惯柏书意的照顾,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她这般,所以湛辰熠很珍惜,也很庆幸能得妻如此。
“这几日怎么不见刘姨在你身边伺候?”
“近日府中政务都是辰杰在打理,还要照看两个孩子,我怕他顾不过来,便叫刘姨跟琉桑一块儿过去帮忙。”
“府中下人众多,难不成还照看不了两个孩子?”湛辰熠并无责备之意,解释道,“我知你心疼他们,但你身边也总要留个可心的不是?”
“这不是还有樱琅么。”
提及樱琅,湛辰熠便未再多言,樱琅是家生子,自幼便跟在他身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的确是个心思沉稳,处变不惊的好苗子,也难得柏书意喜欢。
临近门前湛辰熠忽然停住,若有所思的看着柏书意道,“见着二老,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
虽不知湛辰熠为何这么说,柏书意还是点头应允。
进院时,唐老正在与福伯闲话家常,而唐夫人则拿着鱼食,站在院中水潭旁喂着金鱼。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