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欣急匆匆地买了药回宾馆,陆沉霜已经睡了两小时。
“哎,姐的情况,真的……”她想起还在青旅时,陆沉霜受到老公的刺激,严重发作的情形,“现下的工作越来越重要了,姐要是总是这么发作,不太行。”
“我知道。我在想办法。”郑黎说。
“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你说她婆家和娘家都那德性,不定哪天又冒出来刺她一下。”
“世间熙攘,皆为利往。我算是看出来了,陆家那几位,不就是看钱嘛。我说了,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陆家是,那何家呢?何家又不缺钱。”
“何家不缺钱,但更需要权衡利弊。”
“学长,我真心不明白,何家什么都不缺,为什么非要把姐朝死路上赶?”
谢欣欣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愤愤说道。
“我也想不明白,这个谜,只能等沉霜自己去破。”郑黎坐到她对面,“沉霜后面几天的拍摄和直播,估计完不成了。要不,我带她回去做做心理治疗?”
“不行啊这……按照计划,镇政府账号的视频发布和直播,要和姐的同步啊。”她忧愁地说,“签完合同的第一项工作就配合不了,这……”
“唉,我明白,可她……”
“我可以的。”
床上忽然传来陆沉霜虚弱的声音。
“沉霜!”
“姐!”
两人同时喊道,转向大床。
“今天……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会好好调整,明天开始,一定坚持完成工作。”
她的灵魂碎成了很多块,她的意志却在全力地聚合它们,努力抗争着,苍白的脸蛋因用力而涨得苦红。
郑黎望着那一团坠落深渊又努力试图往上爬的瘦弱的她,心也跟着碎了。
谢欣欣走到她床边,握住她冰冷的右手。
“姐,我知道你很难,但后面几天的工作,咱必须要完成。忍一忍,完工了,你想怎么发泄怎么发泄,想怎么堕落怎么堕落。”
“我……不要堕落。”
她的左手举起来,在空中抓着什么。
可惜空中没有她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