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下次来喝酒啊。”
阎富贵看着他的背影念念不舍。
旁边,三大妈往水沟倒水,疑惑道:“老阎,你干嘛喊他来喝酒,这条鱼吃完就没了,他下次来不得亏酒钱啊。”
阎富贵闻言嘿嘿一笑,满面红光,伸出一只手指对着三大妈上下点了点,道:“这你就不懂了。”
“刘光天能钓到这么大的鱼,肯定是找到个钓鱼的好位置,要是我把那位置套出来,咱家以后还缺鱼吃吗?”
“对啊。”三大妈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老阎,还是你会算计。”
“那是。”
中院,秦淮茹也看到了刘光天提着的大鱼,暗自咽了口口水。
自从55年全面实行定量以来,她家的口粮就不够,她已经很长时间吃不饱了。
她是农村人口,孩子的户口跟妈走,连带着生出的儿子棒梗也是农村人口。
只有城市人口才有定量,她家算起来,竟然只有贾东旭一人因为接了父亲的工作,算城市人口。
一开始她以为婆婆贾张氏在四九城生活了这么多年,算城市人口吧,结果一问,因为早年间舍不得农村分土地,生怕分不到,没把户口转城里。
秦淮茹也是一样,嫁过来时间早,那时候户口还不严格呢,她本来可以把户口转过来的,也是因为舍不得村里分地就没转。
当时还觉得自己会打算,结果几年下来,先是村里搞初级社,初级社变高级社,到现在开始搞大公社了,什么土地都收回去,变成公家的。
城里却搞起定量来,凡是四九城居民,成年女性每人每月能领二十八斤粮食,成年男性每人每月三十二斤粮食。
他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三十来斤粮食,却有四口人要吃饭,可不就生活艰难嘛。
只能拿换来的好粮食去跟人换粗糙的玉米面,把玉米芯都打进去的那种,吃得贾家人直皱眉。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如惊涛骇浪,一浪又一浪。
她原以为自己嫁到城里就能享受富贵了,却不想时代的洪流席卷而来,让她猝不及防。
即便这样,还是比农村好点的,农村大公社,更是清汤寡水,生活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