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孟吟起了个大早,草草打包了几件行李,便随着秦予安出门了。
鹤迟不愧是大户人家,一出手就送了秦孟二人一辆黄金马车,车厢并不大,呈鸟笼圆顶状,里里外外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日出的万道霞光穿过厚重的云层均匀地铺洒在上面,熠熠生辉,引得秦予安和孟吟啧啧称奇。
鹤迟则端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他细长的眼睛看得很远,眸里雾蒙蒙的一片。事实上,自揽月楼归来,他就表现得怪怪的,常常独自出神,好像有着重重心事。
无鸣在前面赶着车,马蹄轻快,不断交替,追着风的足迹,连带着马车也好像飞了起来,跨过青山,跨过流水,只留下两道车轱辘压过的长长车辙。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就要到风灵宿城外了,鹤迟却突然辞别。
只见他一言不发,面容严肃得令人发怵,甚至,连他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半晌,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他开口道:“佛心来历不明,你们多加防备。”
就留下这么没头没尾地一句话,还没等秦孟二人跟他好好告别,鹤迟便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开了。
“防备什么呀?”秦予安疑惑地摸了摸脑袋,“佛心姑娘长得那么美,还是无相。”
无相?孟吟心里一惊,“予安,你说什么?她是无相?”
“对啊,我本来以为她这么美这么媚,定是个狐狸姐姐呢,没想到是个无相,又美又强还愿意跟我们一起跋山涉水,心肠这么好,防备什么?”秦予安一脸无辜地看着孟吟。
就是这样才要防备啊!你这个大傻瓜!孟吟看着秦予安不谙世事的脸,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破口大骂道。
魔界能修成无相的人本来就罕见,而修成无相还美艳无双,怎么可能没有名号。据说乾冥教的左护法“酒神”月上梢,就是一个相貌极美且雌雄莫辨的男子。
“可是佛心的身子我也见过啊,怎么看也不像男子啊?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可能啊,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不会男女都分不清吧?难道他易容啦?算了,等下次,我找个机会看清楚点。”孟吟在心里盘算着,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不要告诉秦予安自己的发现,第一,他心思单纯,以防泄漏消息,第二,万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