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白眼之下,面对着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山坡,大字不识几个的孟吟,磨磨蹭蹭了一个时辰,憋出了两个字:好好土。
秦予安忍无可忍,抓起身旁的马鞭就往孟吟身上抽去:我让你好土!我让你好土!孟吟一边哇哇乱叫一边往回跑,又耽搁了不少时间。
而佛心则侧躺在烈焰赤虎身上,似笑非笑地观赏着这场闹剧,并无多言。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傍晚,要赶去旅店是不可能的了,秦予安还在气头上,瞥了一眼孟吟,没好气道:托你的福,香香软软的大床我是不奢望了,今晚我化两个桃花屋,佛心姑娘睡马车,我俩就在桃花屋里将就将就。
佛心微微颌首表示同意,孟吟却突然脖子一梗,大吼一声:那可不行!
秦予安一下暴起:你又要干嘛!
孟吟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佛心姑娘千金玉体,怎么能一个人睡这冰冷冰冷的马车!作为佛心姑娘的侍女,我不能让这么不合理的事情发生!鞍前马后地伺候她是我的职责!
秦予安气不打一处来:这时你想起伺候她啦?我俩在烈日下等你拉了一个时辰的屎的时候,你花了又一个时辰作出‘千古名诗’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你的‘职责’?
孟吟一叉腰:怎么!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痛改前非不行吗?说完,她又望向了正准备上马车的佛心,似在征求她的同意。
佛心眯了眯眼:你现在,倒是比在揽月楼时主动多了。
孟吟闻言,鸡皮疙瘩爬了一身,带着脸上两片火烧云,一溜烟儿就钻进了马车。
马车内部很宽敞,把软榻底部的木板一拉开,就成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刚好容得下二人。
为了这次计划,孟吟她借口睡眠不好,事先在客栈老板那里讨了好几柱安神香。眼看天色渐晚,孟吟点燃安神香,帮佛心理好被褥,偷偷在鼻孔里塞了两个小纸团,便一头闷进了被窝里。
而另一边的佛心,面对着铜镜中的微弱烛光,她取下金钗首饰,放下一头柔软的长发,在安神香缭绕的沁人香气中,也静静入眠了。
夜已深,孟吟裹着一床厚重的被褥,热得透不过气,偏偏鼻孔里还塞了纸团,憋得她热汗淋漓,好在有了安神香的帮助,床的另一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