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对秦予安眨了眨眼睛:“好看吗?桃亦小公子。”
原以为秦予安又要损她,不料他沉默了半晌,道:“嗯。”
孟吟很少见到这么认真的秦予安,突然不知作何回答,结巴道:“那……那你看够没?”
秦予安却直勾勾地盯着孟吟,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久地刻在心里:“看不够。”
孟吟一下子愣住了,莫名的不安层层叠叠地从远处压过来,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就要失去些什么。
不料秦予安却大笑了起来,指着孟吟鼻子道:“哈哈哈!吓到你了吧!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不仅长得好看灵力高,演技也贼棒!”说着,还大口灌了一勺碗里的汤。
孟吟当即反应过来,一拳过去捶得秦予安嗷嗷叫:“留着你的演技去当戏子吧,明日就是选拔大会了,看我今晚就打死你,也省得你明日白跑一趟!”说着,追得秦予安满屋子乱窜。
二人你追我赶,最后实在跑不动了,趴在桌子上气喘吁吁,咕噜噜地干了好几杯茶水。
“阿吟,我们认识得有三年了吧?”秦予安趴在桌子上,突然开口道。
“是啊,咋啦?”
“那这三年里,你开不开心?”
“开心,每一刻都开心,想揍扁你那种开心。”孟吟累瘫了,没好气道。
秦予安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畅快。
二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到了半夜,终于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里,孟吟睡得很不安稳,她反复地做起了同一个噩梦,刚逃出烈日时的,那个诡异的梦。在梦里,她不再是被神鸟救下的人,而是那个洁白的神鸟,翅膀被黑色的鸦群撕扯着,一遍又一遍地坠入深渊。
她满头大汗,眼泪从眼角滑落,不停地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梦境。
突然,一阵淡淡桃花香迎面扑来,她只觉得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地安抚过自己的额角,一遍又一遍,驱散了梦魇,好像是风雨飘摇的雨夜中的一棵大树,再大的狂风骤雨都被抵挡在外。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在风灵宿逛夜市时,和秦予安因为听话鬼吵架的那天晚上。
“出生就是为了满足所谓的上等人享乐的欲望,这些可怜娃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