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吉又埋怨道:“我都说了,你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在这里,你只能叫我少爷。”黎三道:“这里又没有外人。”
“还是要养成习惯,万一你说漏嘴呢。”
“好,少爷。”
“我们到这里来,就是要多了解情况,多结交些有用的人,可不能随便去得罪人,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可不是小事的。”
“是,少爷,以后我小心点就是了。”
那个护卫只是站在旁边,任由两兄弟说话,也不插嘴,但耳朵却凝神听着外面,眼睛也警惕地盯着门口,似乎担心外面有人偷听偷看一般。
李保吉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走出了阁房。李保吉一行人刚走出白帆楼,一个人却挡住了去路。
挡住去路的人,在灯光下,二十来岁年纪,但样子出风尘仆仆,衣着打扮很是落魄,奇怪的是,两个怪怪的法铃用链子连着,挂在双肩上,眼睛却是很光亮,死死盯着李保吉身后那个粗壮的护卫,而其他人在他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他对护卫开口道:“你是武威望风堂廖全?”
护卫很是奇怪,在这汴梁城还有认识他的?李保吉等人也回过头来看着廖全,也都奇怪。
廖全立即走上前来,护在李保吉面前,看着对方,道:“你是?”
那人回答道:“我是崆峒仲长统。听说凉州望风堂是西北功夫最好的,而廖全是望风堂里最好的,我想领教领教。我从凉州找你,一直找到这里,终于找到你了。”
仲长统说话很干脆,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将来意都讲清楚了。仲长统?廖全听说过这个名字,就是传闻中崆峒派的武痴道士,天赋极高,潜心研究崆峒功夫,将崆峒派的功练得炉火纯青,又以打遍天下各处高手为志向,只要听到某处有高手,必定前去比试,而且出手狠辣。用的兵器是崆峒派奇怪的太统法铃,法铃是两个,发出的声音一高一低,声音高的为雄铃,低的为雌铃,在打斗中,发出的声音,极易扰人心灵,而且招式怪异,无形之中,就占了优势。几年间,在西北,己打败多处高手,然后又吸收他人武功中的精华,博采众长,武功日益精进,隐然自成一派,在西北己是名声大噪,因此树敌无数。不少人找上了崆峒派,崆峒派为了不惹火烧身,己将他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