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原不禁惨笑道:“你把我交出去,你这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坏水的伪君子有面目不也露出来了吗?别人眼中上清派的高道原来却是个阴险狠毒的小人,上清派还能容得下你?你还能在江湖中立足吗?”
陶宗遇有点恼羞成怒,恶声道:“姓杜的,如果你听从我的话,我还叫你声道兄,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休怪贫道不讲同道之义了。”
杜九原惨然笑道:“陶宗遇,别再惺惺作态了,我受你的折磨还少吗?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呀,如果我姓杜的吐出《黄帝阴符经》里半个字,九泉之下我不姓杜。”
陶宗遇狞笑道:“那就让你尝尝一丈天魔掌的滋味,告诉你,我没有《黄帝阴符经》心法,我也照样练得出来一丈天魔掌,到时,在江湖中再出一个会一丈天魔掌的陶宗遇。”说完,绕到杜九原身后,点住杜九原的哑穴,然后中指、食指箕张,插向杜九原背上大椎穴,杜九原顿时浑身战栗起来,面目狰狞,浑身巨痛,但被点住哑穴,却又无法出身,这种滋味比死还难受。
半晌,杜九原昏阙过去,陶宗遇方才停止,嘴里嘟哝道:“我就不相信你姓杜的臭道士能顶多久。”
陶宗遇又从地上裹起有便溺、残渣的糙纸,走出地洞来,把两层门洞关严实,这样,地洞的气味、声音也就不会传到外间来了,可见陶宗遇心思之细腻。
陶宗遇熄了火折子,走出藏经楼,在黑暗中锁好,然后向自己房间而去。陶宗遇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但当陶宗遇离开后,一个人从藏经楼的屋顶轻轻落下,那份轻功比之陶宗遇又胜了不知多少,那人同样黑巾蒙面,看不出样子。那人绕着藏经楼转了一圈,想找个什么地方可以进去,但窗户全是紧闭的,除了从门口开锁进入外,似乎没有其它入口,那人站在门锁前,待了十几秒,把锁弄坏,破门而入,对他是轻而易的事情,但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破门而入的想法,然后飞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