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官家对侄儿心有想法。在那个时候,侄儿是被动的,同时也是为大宋江山,我才没有推脱,我绝没有半分私心,此心天地此鉴。”
赵光义神色不变,道:“皇侄,你这话朕可不爱听了,我可从来没有怪过你。再说,你是我亲侄儿,皇帝这个位子迟早是你的,虽说你心急了点。”
赵德昭辩解道:“并非侄儿心急,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很多谣传,为了稳定军心,侄儿才不得己答应。”
赵光义道:“事己过去,朕并非气量狭窄之人,对此事我也未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再提。”
赵德昭知道赵光义嘴里说没有记在心里,其实一直对这事记恨着,赵德昭道:“当初若非情况危急,如果不是众将士坚持拥立我,我对皇帝这个位子本没有十分渴望,是绝计不会答应的。经历了那件事后,侄儿对这皇帝这个位子更是看得淡了。”
赵光义假意道:“那可不行的,这位子迟早也是要你来做的,如果你现在心灰意懒,你将来如何来治理这大宋江山?”
赵光义不待赵德昭接言,又道:“侄儿,不说这些了,你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赵德昭心内奇怪,心道,难道在慕容府密谋的事赵光义还不知道?赵德昭摇摇头,在心里否认了这个想法,这么大的事情,白依清等人会不禀报赵光义吗?是赵光义故意装作不知道,是等着自己主动说出来而已。赵德昭对自己这个叔父还不了解吗?自己的父亲可就多次说过这个叔父,城府深,手段高明,擅长笼络人心。
躲在帘后的白依清心想,这赵德昭深夜进宫肯定是说密谋的事,这还用问?白依清看了一眼李继隆,李继隆却面无表情。
赵德昭心里又稍犹疑,但马上心里豁了出去,身子一振,道:“今日,侄儿深夜进宫,是请罪来了。”
赵光义故作惊讶,道:“哦?侄儿你有何罪之有呀?”
赵德昭道:“虽说侄儿对这个皇位没有兴趣,可有些人比我更希望我能坐上这个皇位,期待我能更早坐上这个位子。”赵德昭看了一眼赵光义,赵光义还是刚才那幅样子,赵德昭接着道:“这些人便抬轿抬着我向这个位子靠近,为我出谋划策。”
赵光义假意怒道:“何人如此大胆?这是谋反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