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钱,岁安自然有应对之策,怕就怕沈家会被迫卷入皇族的争斗中,难以脱身。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岁安抬头见阿竹一直打着哈欠,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忍不住笑道:“你先下去吧,我看完这几页便去睡了。”
阿竹如获大赦般应了声是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岁安摇了摇头,翻了一页纸,拿起算盘又算了起来。
好不容易将账本都算完时,已经过了戌时一刻。
岁安伸了个懒腰,起身回了自己屋,她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只剩一层薄薄的亵衣,正熄灯准备上床就寝,听见窗外有些异响。
因为之前有野猫乱窜,一时也没多想,便走到过去打算将窗户关紧了,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如风般窜了进来。
岁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自己已经被他用剑抵在墙上,而窗户也被关得严严实实的了。
那人蒙着面,黑夜中只剩一双眼睛如骏鹰般明亮而锐利。即便他身上带着一些血腥味,可岁安还是辨认出了藏在血腥味之下那股淡淡的,熟悉的清冷雪松之味,再仔细观他的眉眼,似乎与记忆中的那张脸在慢慢重合。
萧闻声见那姑娘一声不吭,以为是被吓傻了,只好淡声道:“只要你不乱动乱叫,我不伤害你!”
“床边的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有伤药,你可以先处理下伤口。”
见萧闻声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岁安只好解释道:“你深夜闯入女子闺阁,若是落入外人耳里,只怕我这名声也毁了,你处理完伤势便速速离去吧!”
萧闻声沉吟了片刻,将剑收入剑鞘,示意岁安去取药。
岁安忙走到柜子边把能用的伤药都取了出来,转身之时,萧闻声已经坐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他一声未吭地将左肩处的断箭拔了出来,霎时间殷红的血汩汩而出,他朝岁安伸了伸手,岁安却并未把伤药给他。
“你这样处理伤口是会感染的,我来吧!”
岁安取出药粉配以药草汁,倒在一块布帛上后,便直接压在了他的伤口上,萧闻声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药粉虽有些痛,但有助于伤口恢复,避免后面伤口发炎流脓,你暂且忍一忍。”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