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来,这几天对于莱姆斯·卢平来说并不好过,塞西尔先是走过去带上了窗帘,遮挡住日渐盈满的月亮,接着将烧热的水倒进放入了薰衣草干花的茶杯里,一边搅拌着一边缓缓挪到他面前。她犹豫了一阵还是没说话,伸手拉开靠门一侧的椅子坐了下来,同时偷偷给房门施了两个驱逐麻瓜和防窃听的咒语,然后看向卢平。
侧身对着她的男人始终低垂着头,没时间打理的花白头发掩住他的半张脸,似乎自从确认西里斯出现在霍格沃茨之后,卢平的状态便直转而下,尽管他可以将一切都赖在月亮上,但事实上他很清楚,那和月亮毫无关系,和除了他以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很显然,卢平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邓布利多的那封信,然而塞西尔已经在回信中提到等她从巴黎出完差,三天后傍晚六点在猪头酒吧见面。怎料到回伦敦当晚的深夜里刚回到公寓时,这个男人便已经在房里站着了。
结果他现在却以同样的姿势就这么坐着,整整十分钟都未说过一句话,忍耐限度到达顶峰的塞西尔不满地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莱姆斯,我觉得我们好像还不是能坐下来沉默着能够不尴尬的朋友关系,我可以原谅你擅自进入我的房间,但是你如果还不准备说话,就滚回霍格沃茨上课吧,卢平教授。”
“抱歉,”男人木然地喝了一口薰衣草茶抬头看她,“邓布利多暂时没有通知魔法部关于西里斯的事情,不过我们确认了他的确进入了霍格沃茨,”他顿了一下,“斯内普在怀疑我。”
“邓布利多先生难道想找我帮你证明清白吗,”塞西尔哼了一声,“这可太荒唐了,我只是魔法部一个小职员。”
“信是我寄给你的。”卢平直起身来。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个大麻烦吗,”塞西尔皱起眉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居然还用邓布利多先生的名义骗我。”
“我想我知道西里斯是怎么进到霍格沃茨的,”卢平两手捏住手里的茶杯,“我需要找到时机和邓布利多说这件事,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你是个狼人这件事都不能算是最大的秘密,你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塞西尔伏着餐桌靠近他,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看到的竟是内疚的情绪,“你要是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