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的猪头酒吧依然冷清,若是三把扫帚或者是破釜酒吧,在如此黄金时刻总是人头攒动,上餐的托盘在店里飞来飞去,好不热闹。莱姆斯·卢平比约定时间到的早一会儿,他那一身打着补丁的袍子在陈旧又布满灰尘的装潢衬托下,倒显得不那么突出了。店里除了他,就只剩下角落里还坐着三个戴着面纱的女巫,她们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围着一颗水晶球比划来比划去的。
“要点什么?”一个留着灰白胡子的高瘦老头敲了敲吧台。
“姜汁汽水。”卢平心不在焉摸出一把纳特,叮铃哐啷掉了一桌,老头看着这情景五官皱起,仿佛要把整个鼻子都挤出来似的,他摇了摇头数着桌上的硬币。
此时正好酒吧门被推开,来人顶着一头脏乱的长卷发几乎遮住整张脸,只有藏在发丝后的那双眼睛暴露了身份,仅仅是抬眼的一瞬,卢平便认出了她。
刚一坐下,塞西尔便从长袍袖子里摸出便携的酒壶,用手轻轻一推,酒壶就到了老头手边,她开口道:“可别再加水糊弄我了,阿不福思。”变化过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尖细不少,像是捏着嗓子说话一般。
省去了寒暄的环节,塞西尔一拿到装满了威士忌的酒壶,先是拧开喝了一口,然后就开始说自己从禁林里各处听说的消息。
而卢平摸了一下装姜汁汽水的玻璃瓶,未开封的瓶盖上黑乎乎的,瓶身上也黏糊糊的,他实在不愿去想这东西在后厨放了有多久,只好是不动声色推到一旁,把手在裤腿上蹭了蹭,接着专心地听着塞西尔讲话。
“也就是说,你认为他在找人,但是找的不是那个孩子。”他若有所思。
“你想想那孩子根本就不用找,在学校里他们随时都可以碰面,”酒吧人少又安静,他们只能压低了声音聊天,说到这里时塞西尔突然托腮凑到他耳边,“我反而很奇怪他这么久都没特地和你见一面。”
卢平被她的卷发扫了一脸,痒得打了个喷嚏,接着点头应声:“我也奇怪。”
“所以,抓老鼠这件事你有什么头绪,难道这是在牢里这么多年的新乐趣?”塞西尔嘲弄地轻笑了一声,惹得卢平给了她一个不太友好的眼神,然后开始沉默。
思忖了一会儿之后,他说道:“我有一个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