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应下,心里盘算着有没有不牺牲任何人的方法,然后目送着男人消失在街巷。
此时已近凌晨一点,潮湿的气息盘桓在房间里,亮着的一盏台灯周围像是有一层水雾,塞西尔拿过莉兹午后寄来的那封长信,从之前读到的地方继续看了下去。
亲爱的塞西尔
……
我是不是还没有讲到今年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正如我所预料的,妈妈果然来霍格沃茨看比赛了。复活节假期时我给她写了信,世界杯小组赛还有一个月就开始了,大名单里只有一个守门员,她还在训练里受了伤,青年队现役的守门员还够不上替补水平,我想她能用的人只剩下了奥利弗。
很幸运的事,格兰芬多赢得非常漂亮,奥利弗抱着奖杯哭了好久。虽然她现在就把奥利弗加进英格兰名单的可能性不高,但是我也算是做了些什么。
人的情绪好复杂,为什么我知道奥利弗一定会为了这件事而快乐,我却不愿意说是我邀请了米歇尔呢?还是说,就是因为我在米歇尔面前永远都做不对任何事,我才会认为直接地向别人表达善意或者爱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其实我也想知道自己总是用这些小花招,会显得不够真诚吗?
还是不说这些了,我好像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弗立维教授很关心我们的owls考试,他希望我能多拿几门优秀,这样明年就能多选几门课,但我又不像罗杰那家伙,就是经常被门环挡在门口的那个男生,成日里只想当老师心中的乖宝宝,希望以后能进魔法部工作。
当然我也不是塞德,做好每件事对我来说没有那么轻松。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们总是在花这么多时间学这么多无趣的东西,翻着砖头一样厚的课本,在比斗篷还长的羊皮纸卷上写论文,好像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觉得这很正常似的。
有时候我真羡慕奥利弗,一门心思喜欢魁地奇,一门心思只走这条路,身边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而且那时的他看起来特别幸福。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有一天能变得幸福,你觉得呢?
顺便,我最近见过一次巴克比克,它看起来很悲伤,真不愿见到这样的结局啊。
希望你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