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老太太那里还是心疼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特意对着自己和钱嬷嬷说这些。
不由自主地温时仪这才缓了悬着几天的心。她如今拥有的东西很少,老太太的怜爱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能够保持下来于她而言很重要。
温时仪略不自在,“向嬷嬷,麻烦您告诉祖母一声,我我知道错了,如今也在好好抄书,一定不会辜负老太太的疼爱。”
“哎呦,姑娘能这么说可算是转过弯来了。待我回去定会如实转告老太太。”
“姑娘可写了几页纸,老太太还说,让我将姑娘写好的都拿去给她看看。”
温时仪笑着,亲自去捧了红木匣子,“还有四十三遍未写,再等十余天——不,只要八天就行!”
“八天之后我亲自捧着去祖母那求祖母原谅。”
向嬷嬷咂舌,看着手上的匣子百感交集,她没想到六姑娘小小年纪这么要强,已写了这么多。
那岂不是说,这么些天,除了吃饭睡觉,六姑娘将时间几乎全都用在抄书上。
向嬷嬷用手指狠点了下钱嬷嬷的额头,“你这个老骨头,老太太让你跟过来照顾六姑娘,你怎么也不劝着些!”
“老太太那里并未一定几时要收到,姑娘怎么就这么实心眼,小心眼睛给熬坏了!”向嬷嬷转向温时仪不赞同道。
钱嬷嬷也无奈,她天天劝也没打消温时仪的打算,自己又何尝不心疼。
温时仪却不这么想,“我我其实也是心里忐忑,每日在屋里也不知道干什么,让我一直抄书还好呢,正好让我心里什么也不想”
话语未尽,向嬷嬷明白温时仪的心结,这是真的害怕自己被老太太厌弃,每天心神不宁呢。
哎,这钟鸣鼎食之家的姑娘,日子难道就好过了去。
钱嬷嬷送向嬷嬷出去,走到小道边,这里视线被遮挡,前方却开阔,并不担心被人听见。
钱嬷嬷悄悄问道:“向兰,我如今在姑娘这待着,也不想着回去了。你老实跟我说一句,老太太那里没生我们姑娘的气吧。”
向嬷嬷只笑:“这你还看不明白?钱歆儿,你别给我装,你心里清楚这呢,不然你怎么就求了老太太,要来六姑娘这里服侍。”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