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样,依然能看得出温时仪是准备怎样的一份画作,钱嬷嬷每日见了也直呼赞叹。
“姑娘心思真是灵巧,老太太见了定是欢喜!”
温时仪轻笑,“祖母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想了这个主意逗她老人家一乐。”
“这也就是个巧思,所以我才让嬷嬷帮我,不然泄露了消息也就不算什么。”
钱嬷嬷连连点头,随即咬牙道:“茗烟这个吃里扒外的,姑娘你对她可不差,房中的笔墨纸砚可都是她在管着的,本来姑娘明年就要提了她的分例,可这妮子,真不识好歹。”
温时仪放下笔,轻叹道:“嬷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茗烟记着五姐姐,也不算是奇怪。”
“胡说,姑娘这里难道不是高处!我钱嬷嬷眼睛可利着,姑娘这里是再好不过的。”
温时仪哈哈一笑,被钱嬷嬷瞪着眼睛的样子给逗乐了。
熟悉起来,她发现钱嬷嬷这个人虽有些小心思,可也护短,有些时候还有些莽气。
“再用上半月,这画就完成了。”
钱嬷嬷见温时仪没准备再动笔,亲自仔细给收拾,一点都不遗漏,务必不能让别人窥见姑娘的画作。
“姑娘睡会儿吧,从下学到现在,就没歇过。”
温时仪摇摇头,她的女红还没练呢。温家的姑娘,于女红上也是不能松懈的,就是大姑娘温时珺,也是能绣出朵荷花出来的。
不求多么出类拔萃,温时仪只要求自己不掉队。
可她本身毕竟不是自小成长在这个世界的人,如今只能勤能补拙了。
便又拿出绣棚来,她手上的是一幅海棠图,她自己会画画,打草稿画花样子并不需要人教。只是刚开始做这个,手上力道不习惯,经常会戳到自己的手指。
钱嬷嬷一开始见了还诧异六姑娘于女红怎么这么生疏,但想到温时仪从小被程姨娘忽略,到王氏这也只是不饿着冷着,便也明白了。
温时仪并没解释,事实上原主确实是这样,并没开始做女红。
不限于女红,温时仪知道自己能够穿到大户人家的女儿在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幸运,就像一块汲取知识的海绵,每日孜孜不倦的学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