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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却被她口中的‘不惑之年’这四字,给说的扎心了下。兀自喘了几口气缓了缓情绪,他道:“爷说你尽操些没用的心!谁道元朝没兄弟撑腰?明哥晗哥几个不是她亲兄弟?明哥渐大,学问处事皆做的好,爷已将他放在身侧着重培养,将来由他来接爷的班,大抵无碍。元朝前半生有爷罩着,后半生有她兄弟相护,断能一生富贵安稳。”
“况爷身体强劲,比那蔫不拉几的弱书生还不强了许多?不惑之年又如何,爷轻松就能撂倒那些个年轻后生,拎弱鸡仔似的。”说着犹不解气,冷笑:“不是爷兀自吹嘘,爷这体格,活到七老八十不在话下,长命百岁都有可能。”
苏倾沉默了片刻,然后抬眸看向他,认真道:“宋毅,那就请你千万要长命百岁。”护她一世安稳。
宋毅顿时心花怒放。
这大概是他头一次从她口中明确听到,她真心实意盼他好,甚至隐约还有依赖意味的话。
如何能不喜形于色?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无比畅快的笑道:“放心,爷定能长命百岁。”
翌日宋毅上朝前,对福禄附耳嘱咐一番。
元朝清早起来,见着福禄竟没随她爹上朝,反倒笑眯眯的在院里候着,便恨恨瞪他一眼,气哄哄道:“是我爹让你看着我是吧?”
福禄忙摆手:“哪有的事?是奴才自个想跟着小主子。”
元朝鼻间重重哼了声,扭头去了苏倾屋子。
“娘,给我些银钱罢。”
苏倾正在低头整理东西,闻言就抬头看她一眼:“你要银钱做什么。”
元朝扬头,理直气壮:“去广和楼听戏!”
“不行!”苏倾脸色一变,放下手里东西,几步走到她跟前,劝阻道:“元朝你听话,广和楼这般地方,不是姑娘家该踏足的。要听戏,娘让人找戏班子进府,单独给你唱好不好?”
“不好不好!原来娘跟爹都是一样的,都以为女儿家不如男儿,都以为男儿能做的女儿家不能做!明明娘之前不是这样的,娘你以前你说过你是最喜欢花木兰的!”
望着元朝焦急跺脚又失望的模样,苏倾喉间突然堵塞了瞬。她强压下那股酸涩,缓了声劝:“娘不是非要拦你,只是戏院里太乱,